断了24小时的互联网之后 我觉得自己是个傻X(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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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经非专业人员亲测,本测试手法残忍、意义不明,请勿模仿。这场惨痛的事故告诉我们,千万不要以任何方式拔掉自己身上那条隐形的网线,但凡有过一丝念头想脱离网络生活的差友,托尼下面这场作死的活体实验就是各位的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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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这两周差评办公室里的网像是被灌了蒙汗药,一直都在龟速和断网之间来回摇摆,大家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吐槽起来。



作为一件网络科技公司,差评网不好这件事儿太正常不过了。不然你们以为每天收到的推送为什么会晚?这事儿它就赖网!



话说回来,现在断网就像十几年前断电一样,随随便便断一下工作就会陷入全面瘫痪,收发不到邮件、上网冲不了浪、玩不了游戏、更没法聊骚。

托尼这就不理解了,人类脱离了网络就真的会变成一个废人吗?



为了研究这个问题,邪恶的托尼拿了一只新鲜的差评实习生作为实验素材,引诱他进行长达 24 小时的断网测试,试图以此来窥探磁暴步兵对于强迫他人戒网的高度热衷,毕竟在这件事上,它具有一定的前瞻性。



以下是托尼肯斯坦的人形实验体提交的实验报告:

实验过程:禁止使用网络生存 24 小时。

时间:周六 12:00  —— 周日 12:00。

实验生物:差评实习生 1 只。

实验目的:为了研究人类在无网络环境下的生存状态。

实验体使用网络的现状:社交软件( 聊天、视频、逛空间 / 朋友圈、看公众号、看明星八卦、互联网新闻、看沙雕视频、无意识乱逛 );内容社区( 杀时间、缓解焦虑、看别人吹牛 );交易支付( 购物、外卖、票务、线下扫码 );

可能的戒断反应:焦虑、焦虑、莫名的焦虑。

紧急状况下的应急方案:马上恢复网络供给。

实验记录:

实验开始前的 12 小时—— 暴风雨前的序幕

焦虑从前一天就已经开始了,得知明天就要断网 24 小时,我抱着补偿心理开始疯玩手机。

软件显示,前一天工作日,用了 10 小时手机,大多都用是不知道在干嘛的那种,无论是上班、开会、下班、约会( 托尼注:柠檬了。 )、学习,都间歇性的会将手机拿出来玩,一共划开了 106 次手机。

微信制霸了 App 的头部。


怀中抱着手机,耳机里放着音乐,正式入睡的时间是午夜二点,睡眠状态一般。

实验开始前的 1 个小时 —— 紧张

奇怪的是,第二天我并没有赖床,起了个大早,这种情况是反常的,或许是大脑皮层为了吸最后一口网而做出的应激反应。

这样恋恋不舍的状态持续到了中午,终于要正式开始实验了。在关闭网络前,我准备了 100 多块钱的现金、手表、小说、相机、和必要的纸和笔。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发条朋友圈、留下电话号码、拔掉网线关掉 Wifi,开启人肉自闭模式。

实验开始的第 1 个小时 —— 慌乱

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实验体,实验开始的那一小会儿还挺开心的,毕竟没有人会傻到去做这样一个违反常识而又艰难的事情,算是一个小小的成就吧。

没到 20 分钟,我的手就开始抗议,不由自主的伸向了手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想要看看刚才发出去的那条朋友圈有没有点赞夸我牛逼,有没有评论骂我傻逼。

然而意志力还算守住了高地,强压下了这股强烈的欲望。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提前约了朋友一起出去吃饭,还好是熟悉的地方,知道坐公交怎么去,要不然没有手机地图导航,出门无疑是盲人摸象。

交通还好,最关键的是反悔的机会,任何事情只好提前不能迟到,没法直接发个微信对朋友咕咕咕~叫一下,碰上啥事儿,就僵了。

不必说,吃饭的过程极其的尴尬,我这朋友本也不太爱讲话,事情就变成了他在一个劲的滑手机,我在一个劲专心致志嗦粉,我粉嗦完了,就无所事事的看着他吃。

有一瞬间,我觉得他像一幅世界名画。


结账的时候,朋友知道我在做实验,示意要帮我结账,然而作为一个手握百元大钞的成功人士,怎么能让朋友破费呢?

可惜店家并没有零钱破开我的巨额纸币,悻悻回头时,还听见店家很尴尬的说了一声:“ 不好意思啊,找不开。。。”

实验开始的第 5 个小时 —— 空虚

没错,那顿饭最后还是我朋友付的,扫一下,很快。

吃完饭之后不知道应该做些啥,就拿起了相机想拍拍照,可惜天气不太好,所以拍的基本都是废片,删掉了不少。

但有一说一,拍摄时我的注意力更集中了,心里不会想些有的没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荒凉,毫无意义的空虚,不能用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想着去电影院最能打发时间,却只能在柜台前现场买原价票,我才知道,那个卖爆米花的柜台居然是能卖票的,钱总算是花出去了,但价格是要比网上贵的。

趁着等电影开场的时间,拿着剩下的钱去了一趟超市,看着冰柜前排列整齐的酸奶,瞬间觉得人类和它们是如此的相像,等着被领取,然后掏空。。。


电影讲的什么我记不太清了,可能是起的太早,看了没几分钟就睡了。别说,这一觉睡得是真舒坦,比床上舒服。

不知怎的,回到寝室之后开始有了做作业的心思,有一种回到中学时的错觉。抛开了碎片化的消息和无意义的社交需求,人的心很容易静下来,脑袋里想什么都像幻灯片一样清晰的掠过,关键信息的摄入无比顺畅,思路前所未有地打开,充实得不行。

实验开始的第 10 个小时 —— 可怕的习惯

处理完拖了两个礼拜的作业,脑内的内啡肽疯狂分泌,继而带来无比愉悦的快感。还好学校食堂是用卡的,总算是没有太多的不顺利。

室友说,我这是在坐牢。。。

实话,戒断反应还是有的,不过很轻易就能找到替代的方式,比如做几个俯卧撑,做几组平板支撑什么的,腹下的赘肉挂着,人生思考着。

渐渐的,身体开始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不急不躁,心绪坦然。屙屎的时候,没了手机的厕所要比以往臭了不少,以至于蹲坑也变得高效起来。

后来很想玩点什么,想起有幅扑克牌,就拉上室友玩,线下打牌的氛围像是把大学生活拉回十年前,相互嘲讽再打打嘴炮,也是体会到了父辈们的乐趣。


到了 10 点,困意莫名的上头,平时这会儿一定在开黑打 LOL 的我,只能盯着室友的垃圾操作频频摇头,心里默想着:“ 什么 JB 操作,要我带,这把早飞了。”,无奈实验还在继续,只能忍住技痒。

没有手机,早早躺在床上是一件极其煎熬的事,想看差评的推送( 托尼注:讲道理还在写 )、想在朋友圈和世界说晚安,想和沙雕网友熬夜斗图,想找二次收费的网剧看。。。

然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实验结束前后的 1 小时 —— 解脱

我也是真的能睡,一觉起来已经是 10 点多了,睡了整整 12 个小时,想着还有一小时就能解脱,心情变得无比愉悦起来。

实验的这段时间,其实是漫长的,可这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充实感,给我带来了一种原始的存在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杜尚的小便池,看起来没什么意义,但又充斥着莫名其妙的意义。



Marcel Duchamp, Fountain, 1917

花了几分钟洗漱完,便自说自话的开始整理起了寝室的卫生,伴随着室友们的呼噜声,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原来有这么优秀。

手表表针停在十一点五十,我看着他一秒一秒到了十二点,刑满释放的那一刻,像是原始人找到了火种一般,眼里满是跳动的希望( 手机屏幕 )。


QQ 103 条留言,微信超过 99 条留言,( 大多是群里的消息 )社交的切断在这一刻得到了衔接,各种信息如潮水一般涌入大脑 —— 啊,这才是人生啊!


实验结果:成功。

实验结论:可以,但没必要,浪费了我一天的时间,谁特么想出来的实验?万物互联的网络,它不香吗?这是赤裸裸的酷刑!!

看完报告,说实话托尼蛮过意不去的,强制实习生小哥哥戒网,就是在给他强制制造焦虑。

前段时间被众多媒体们都在讨论一个 1999 年国内举办的网络生存测试,在那个全国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网络为何物的年代,12 个实验人员需要只依赖互联网完成 72 小时的生存。

在现在看来毫无压力的三天家里蹲,那时的人们却因为网络实在太罕见,以至于连吃饭都需要商家提供临时的外卖支持( 那时候还没有 “ 外卖 ” 这个概念 )。然而还是有一位因为完全搞不懂互联网的操作悲惨退出了实验,否则有可能真的会被饿死。




可见在那个年代,光靠网络过日子要多不现实有多不现实。

但在今天,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说,网络早就成为了人们不可或缺的一种拓展工具。已经 2020 年了,互联网已经深入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再怎么包装戒网,说它是当代朋克也好,是对抗社会焦虑的手段也好,本质上和戒色、素食一样,是精神上的苦行。对于托尼这样的俗人来讲,充斥着可以但没必要的味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21 世纪互联网跟 20 世纪的电一样,现在要是有人想让大家 24 小时不用电,大家肯定骂这人傻X。既然能接受电,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们已经不能离开互联网了呢。

是的,我们没办法去苛求互联网能给人带来便捷的同时,还能没有任何的负面影响。像实习生断网之后感觉自己效率提升了,这个讲道理并不是互联网的锅。而且断网某种意义上也是切断自身和当代社会的绝大多数联系。

它固然能成为现代人逃离垃圾信息和无用社交的选择之一,但同时也切断了一条便捷关键的生存通道。

选题会上实习生的那句 “ 我是傻逼 ”,让托尼觉得,自己也是个傻逼。 阅读原文

文章来源: 留园 查看原文
https://www.6parknews.com/newspark/view.php?app=news&act=view&nid=395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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