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手机“芯美不美” 华盛顿制裁措施力强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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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众议员质疑华为新手机内的中芯芯片违反美国贸易管制,甚至建议全面封杀华为与中芯技术出口。有专家告诉DW,美国可能早有预料华为手机技术突破。过去广泛“撒网”布下的重重限制措施,对于限缩中国半导体业发展,是否真的有效?

“美国有很多的网……它一直在撒网。”台湾工研院产科国际所研究总监杨瑞临向DW分析道,美国可说是对中国布下“天罗地网”,有的针对个别企业的“小网”,也有扩及中国整体的“大网”,“鱼群游来游去,你这个网拉不到鱼,我就拉另一个网”。

週三(9月6日),美国众议院中国事务特别委员会主席加拉格尔(Mike Gallagher)称,“如果没有美国的技术,这个芯片可能做不出来”,因此中芯国际(SMIC)可能违反了美国商务部的“外国直接产品规定”。美国众院外交委员会主席麦考尔(Michael McCaul)也表达类似观点,称中芯“看起来的确”违反了美国制裁、一直试图取得美国的知识产权。

杨瑞临指出,中芯的芯片确实有可能运用到美国科技。一般而言,芯片产制过程必要的电子设计自动化工具(EDA)几乎都来自美国;进口自荷兰的半导体制造设备深紫外光光刻机(DUV)内,也可能有美国部件。

加拉格尔等人以“外国直接产品规定”主张中芯违反美国制裁,这在杨瑞临看来,就是美国过去撒下的几张“网”发挥作用、“收网”的时候。

美国商务部2020年将中芯纳入实体清单,当时美方表示,不会允许美国的先进技术被用来帮助“越来越好战的对手”扩充军事实力。

杨瑞临口中最大的一张“网”,是2022年10月美国对中国实施的出口管制,范圍包含特定的高速运算芯片、半导体制造设备、有关超级电脑的应用等。此前,美国也针对个别企业出手,欲限缩中芯及华为的技术发展。

2020年12月,中芯因跟中国“军民融合”战略有关联,被美国商务部产业与安全局列入“实体清单”(Entity List)。

华为则早在2019年5月,就遭美国以国安风险为由纳进实体清单,若美国企业欲销售受出口管制条例規范的产品给华为,就必须获得许可。隔年,美国再度剑指华为,扩大适用“外国制造之直接产品规定”,意即只要产品的设计与制造涉及美国科技,即使不是在美国制造,同样受到限制。

在美国的限制之下,华为无法向台积电购买芯片。

美国的“天罗地网”有效吗?

美国的科技管制可以称为“小院高墙”策略(small yard, high fence),主要聚焦于涉及国安的科技。白宫国安顾问苏利文(Jake Sullivan)9月5日在记者会上说,华为手机的技术进展告诉美国,美方应继续维持此策略。

《环球时报》8月底曾发表社评,称华为手机3年来被迫沉寂后“重出江湖”,“足以证明美国的极限打压已经失败”。9月7日,中国官媒新华社在网站上刊登一篇来自“伍之管见微信公众号”的文章,题为“封杀华为,美国人发现此路不通”,称美国以技术优势,对中国进行国家垄断的“卡脖子”手段,并强调:“无论美国人如何封堵,中国企业绝不会停下脚步。”

华府智库战略暨国际研究中心(CSIS)专家刘易斯(James Lewis)告诉DW,华为虽然因管制措施而面臨劣势,却不是致命的劣势。“你禁止某些东西,对方就会去寻求替代方案⋯⋯我不确定(若推动全面禁令)能否替我们多争取一两年时间,但这并不会阻止华为。”

刘易斯认为,拜登政府的中国政策方向大致正确,但对于芯片与科技管制仍需调整做法。“美国的企业会告诉你,他们宁愿把芯片卖给华为,也不愿让华为建立自己的产能,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我认为基本上我们应该卖芯片,但不要卖芯片制造设备给中国。”



在美中关系未完全解冻之际,英特尔(Intel)今年7月在深圳设立了一座创新中心,专注于AI、芯片应用等;英特尔执行长格尔辛格(Patrick Gelsinger)今年4月、7月亦曾造访中国,持续在中国布局。

谘询公司欧亚集团(Eurasia Group)科技地缘政治项目主管鲁晓萌(Xiaomeng Lu)向DW表示,美国的后续因应,端看分析华为新机部件之后得出何种结论。

其中一种可能结论是,有其他的实体帮助华为取得高阶的美国部件,那么美国“自然会收紧出口管制”;但也有可能,华为的确设法摆脱美国影响,达到某种程度的技术创新,如此一来美国必须思考:“他们(中国)终究会藉技术创新来摆脱限制,那封杀策略是否真的是最好的出路?”

鲁晓萌还观察到,中国国内的小型新创企业正在崛起,这些企业未受制裁,仍能从台积电(TSMC)、英特尔(Intel)等顶级芯片厂下单。“一旦你让这些企业建立起自己的技术生态系统,平行于与美国的设计,那对辉达(Nvidia即英伟达)这类的芯片设计公司来说,会是真正的竞争对手。”

台湾专家杨瑞临则认为,美国的各项制裁措施“绝对有效力……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但他也指出,中国半导体业迫切希望“弯道超车”,欲藉自主开发的下一代半导体制程工艺来急起直追。

“弯道超车”的极限?

相比更稳定成熟的高阶芯片技术,华为推出的新产品能否在商业市场上站稳脚跟,仍然有很多未知数。

科技地缘政治专家鲁晓萌表示:“理论上,华为的确有可能开发出替代的架构,想迎头赶上最先进的科技,但我还是不太相信他们能实现更大规模的技术突破、同时在5G市场上具有竞争力。”

华为自从遭美国切断关键的芯片与设备供应,技术发展与销量受到严重打击。华为的P50系列手机2021年被迫转向4G,自此华为手机销量大跌,市占率全球第一的地位不再。不过,路透社近期有消息称,华为计划今年底前重返5G智能手机市场。



图为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2018年4月参访武汉的半导体厂。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执政以来,北京持续砸重本投资本土半导体业,欲实现芯片产业自主;习近平认为,要透过“加快科技自立自强步伐,解决外国‘卡脖子’问题”。北京自2014年启动“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大基金),前后2期的投资规模越来越大,却传出烂尾、腐败等问题。不过,据路透社消息人士,第3期大基金即将推出,规模增至3000亿元。

外界关注,华为这支Mate 60 Pro手机意味中国离产业自主更近一步。专业调研机构TechInsights与彭博社拆解研判,华为新机除了韩国SK海力士的快闪内存之外,其余部件几乎全是“中国制造”,而且许多都来自鲜为人知的中国企业,例如射频前端模块用的是北京“昂瑞微电子”,卫星通讯解调器则来自北京“华力创通”,射频收发器则属于“广州润芯”信息技术公司。

至于芯片,TechInsights认定是由海思设计,并由中芯以7奈米制程生产出来。该机构分析师哈奇森(Dan Hutcheson)表示,中国半导体产业确实有进展,也显示中国芯片技术能力的韧性,使其得以不靠最先进的极紫外光光刻机(EUV),就达到7奈米制程。事实上,该机构去年的报告便曾指出,中芯已能藉7奈米制程生产比特币“挖矿”用的芯片。

面对美国和荷兰的出口限制,中芯自2019年起即无法从正规管道取得EUV,而是使用先前已购买的DUV设法实现7奈米制程。但即使中芯技术跃进,仍有许多困难需要克服。譬如,在无法取得EUV的情况下,要继续迈向更精密的5奈米制程、同时良率够高,并非易事。

此外,中芯跟台积电的技术能力仍存在不小的距离。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半导体制程可达4奈米或3奈米;有消息称,苹果公司9月中旬即将发表的新机,用的便是台积电的3奈米制程。

华为新手机在中国本土掀起热潮,台湾专家杨瑞临判断,这波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情绪,预估能让华为新品的热度延烧1年。

“1年之内,我相信有中国的使用者会舍小米、或OPPO、或VIVO,重新拥抱华为。”然而,杨瑞临指出,一旦小米等企业凭藉台积电的芯片推出更先进的手机,华为却仍停留在7奈米,最后就只有“昙花一现”的命运。

zhuwuji 发表评论于
google早就出手了,但用户可以自行在华文手机上安装谷歌框架。
另外中国制造出EUV光刻机是迟早的是,不就是把EUV光源代替DUV光源吗?在中国X光源都满大街了,何况还有纳米压印这另一条技术路线。全球化一直是几千年世界文明发展方向,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现在反而是美国在倒行逆施。中国其实可以找WTO起诉美国无来由地打压华为这一私营企业。
日人民报 发表评论于
google还没出手,

大家都忘了,以前还有微软系统的手机,还有nokia系统的手机,最后都死在软件上。

华为手机还能卖,是google没有报仇。

google要禁止中国企业,中国政府连抱怨竇不好意思。
说真话讨人嫌 发表评论于
人家华盛顿还没有使出真正的杀招呢。可以转而制裁华为手机的用户啊,凡用华为者美国和所有的盟国一律禁止入内!动用CIA全面打击华为所有通讯设施的国际用户,破坏爆炸暗杀等手段统统用上。历史上敢和美帝对抗的公司有几家还活着的???
西岸-影 发表评论于
华为这个手机不在于芯片,而在于苹果不得不发展卫星通讯技术,这是很不现实的事情,除非获得中国政府批准。
华为手机的两项卫星通信功能中的卫星通话功能是使用中国商业公司自己的通讯卫星,目前只有三颗星,涵盖亚洲,必须多发卫星才能涵盖世界,这点上苹果有可能利用美国商业卫星实现,甚至可以覆盖世界。
但缺陷是通话成本无法与华为手机比,华为卫星通话费用每分钟只有1元人民币多,相当于20美分,而且服务可以在预付款耗尽后不中断,这是美国商用卫星无论如何做不到的成本,是真正的白菜价。
而华为的卫星短信功能是依赖北斗的双向短信能力,全世界任何地方都可以,甚至两极,美国目前没有类似的卫星能力,星链勉强,但理论上并不是服务这个目的,而且成本和覆盖范围和天线尺寸不合适。
苹果可以要求中国批准接入北斗短信,但这基本是不可能的。美国如今可以使用inreach实现卫星短信,也是实现固定的信息,但不是双向,只能发射。费用当然更高,发射机也是专用的天线,而不是手机那种尺寸的。
这就给苹果手机造成麻烦,尤其是今年的iPhone 15肯定不具备这些功能,同一年内如果人们买了华为,不可能同时再买苹果手机。
这个挑战对于苹果和三星都是很难克服的,尤其三星更没戏,韩国卫星技术甚至不如北韩。
网上试验过华为卫星通话的人已经提出,如果去年就有了这个功能,在新疆无人区迷路的四个人肯定不会死,只需给出北斗坐标就是了,救援可以实现。
十年梦 发表评论于
实践证明效果不好,今天华为突破了七纳米技术,用不上几年,相关软件材料等也会突破。华人并不比盎撒人差,除了城里五分们说风凉话外,绝大多数华人还是乐见祖国越来越好。
iknowwhoiam 发表评论于
中国芯片设计制造还有很长的的路要走,没人会否认。但也没人会否认美国的制裁会加速中国芯片产业更全面的发展。利大还是弊大,几年后就知道了
teddy153153 发表评论于
美国无节制地封锁围堵,让人联想到当年国民党对中共中央红军的数次围剿,不仅蒋介石没有成功,最后国民政府退居台湾。有就是说,把对方往死里打,就会出现不可逆转的,无法控制的结局。美帝还是需要端正态度,与中国和平谈判,划分势力范围。对中美两国及其全世界都是好事。不能指望中国永远只能制造衣服,袜子等,分一部分科技领域出来。
Chieftop519 发表评论于
还有一种可能:其它手机厂也该用华为用的国产替代芯片,那最后结果会是怎样?
旁观者XWY 发表评论于
如果中芯用含美国技术的仪器为华为生产芯片,就会受到制裁。
北1 发表评论于
华为推出Mate60 Pro、Mate60 Pro+和Mate X5就是为了气疯老拜登和雷蒙多老太太。至于说再进一步制裁,那是肯定的。下一步的制裁要是发挥不了作用呢?还不把拜登和雷蒙多气个半死!美国制定制裁方案时已经想好了,如果制裁不管用就放开,让中国研发的成果失效,可是中国也有加关税的招,让这些产品贵的无人买。9月12日华为还有新机型推出,美国还会拆解分析。年底中国28纳米光刻机投放市场,到时候50%以上芯片企业逐渐不用美国技术就可以把80%中低端的产品做出来。高通、美光、英特尔等公司可能逐渐失去中国市场,大家说拜登是傻还是糊涂!
何西2017 发表评论于
学生跟上老师的脚步乃至超越是好事,可惜被政客们和既得利益集团炒作搞意识形态对立,中国坚持不卑不亢,继续加油,保持谦逊合作共赢
duty 发表评论于
使出洪荒之力编织“天罗地网”,没想到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gdx2015 发表评论于
西方人总是自以为了不起,不端正态度,早晚被别人超越
只看不回贴1208 发表评论于
布局中国?疯了。
SamYang 发表评论于
整个一"三无产品" 有的狗被吓死,有的狗还喊死
ETFonly 发表评论于
渤海 发表评论于 2023-09-08 09:34:16
华为官网上,Mate40, Mate50, 都详细列明了产品CPU规格,3G, 4G的频段信息,唯独Mate60, 这些技术规格全是空白,整个一"三无产品"。
华为大厂,已经混成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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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莆田石狮级别的作坊,让美国如此害怕,你说气人不气人?
量子纠结 发表评论于
除非自己造出EUV光刻机,用DUV光刻机就算造出7纳米芯片,就不会有任何商业竞争力。用EUV去和DUV竞争,就叫降维打击。
5mslj 发表评论于
中共就是在豪赌,被掐着脖子翻白眼,眼看不行了,拼命挣扎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美国狂喊:你看看,我还能呼吸,你掐脖子这招没用,赶紧放手吧!

现在中共的舆论造势,就是宣传美国卡脖子没用,希望美国住手。但是,大概率美国不会放手,反而会掐的更紧,不给一点挣扎吸气的机会……

还有一点,中共在准备武力攻台,美国面对中共控制的华为,必须打压,这很正常。
S7Exam 发表评论于
haha, 小编是希望用小米打败华为, 哈哈, 天真得可笑
無聊_2030 发表评论于
当年美国偷英国技术的时候英国也没办法...
渤海 发表评论于
华为官网上,Mate40, Mate50, 都详细列明了产品CPU规格,3G, 4G的频段信息,唯独Mate60, 这些技术规格全是空白,整个一"三无产品"。
华为大厂,已经混成莆田石狮级别的作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