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蕾丝睡衣男出道:每月倒赔2万 吃鸟食 不洗澡(图)

东京新青年 0



今天我们要讲的主角,↑ 这个是近期的TA;



↑ 这个是38岁的TA;



↑ 这个是学生时代的TA。(用“TA”来代指Kirara,主要是因为其虽在生理上是男性,但在心理上却无法认同自己的原始性别)

Kirara,今年45岁,38岁“出道”,自称“地下偶像”。在去年上镜日本综艺节目时,以一身格子睡衣出现。



“希望大家在街上看到穿睡衣的路人时,就可以想到我——这是我的‘招牌标签’。”



每个月,Kirara都会穿着各式各样的女性睡衣,出演一场“地下Live秀”。



类似这样的、或搞笑或行为艺术的地下Live秀,在日本有很多。艺人的收入多少,取决于自己演出的票价及观众人数。



Kirara的演出,每月一场,每张票2000日元(约合人民币103元),每场大概有1~2个观众。



“零观众的情况也有很多。”Kirara说。按照目前的状况,Kirara每月赤字将近2万日元。



不单单在Live秀现场,即便是在接受外景采访的时候,Kirara也穿着睡衣、昂首挺胸走在街上,奶黄色荷叶边女性睡衣。



Kirara将记者带到自己的住处——一栋40年筑龄的公寓楼中的一个房间。



由于艺人身份完全无法提供足够的生活经费,Kirara便会寻找各种机会,做各种短期工。

Kirara还开始尝试Uber配送的工作,但最近不得不停工。

“新买的鞋子把脚磨破了,所以要等脚愈合之后才能开工。”



家中的木板墙,像是被什么东西撞过一样。Kirara说,这是老鼠咬坏的。



柜子里放了很多空水瓶,但并不像是堆放着的垃圾。

“这些空水瓶,我用它们来代替水壶。”Kirara家没有水杯或水壶,装水都是用买来的饮料瓶代替。



“这些是捡到的包包。”

日本的街头,尤其是住宅区附近,偶尔会看到装着各种旧物的纸箱,上面还贴着便条:“请随便拿取”——物品主人把不要的旧物放出来,有需要的人则可以免费拿走。

“真的很划算呢,你看这个行李箱,如果在二手市场,起码要50块呢!”Kirara兴奋地给记者展示着。



口罩也是一笔花销。于是,Kirara把这些一次性口罩洗干净,晾干后再重复使用。



家里的电视机,右侧屏幕已经出现裂纹,无法呈象。不过,只有半边屏幕的电视,Kirara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如此节省的Kirara,所有的努力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因为,TA如今已经背负了600万日元的债务。

“最开始,是七七八八的朋友跟我借钱,有的说是自己出车祸了、有的说自己打架打输了······我就把钱借给他们了。后来,他们就都不见了。”实际上,Kirara当时的钱也都是银行的贷款。

“我一直以为,向银行借钱,跟向朋友借钱是一样的。没想到贷款利息那么高,本来只欠了180万,现在因为拖欠还款的缘故,就变成600万了。”

这位Kirara,是否真的和TA自己描述的那样“活得一塌糊涂”,小编并不确定,但能够确定的是,几十年前,TA还是“大多数普通人”中的一员,看到那时的他,很难与现在的Kirara联系在一起。



Kirara原名大浦忠明,出生于东京。父母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尤其是位列公司主管阶层却没上过大学的父亲,更是将自己未完成的心愿全部加注在了儿子身上。

学生时代的忠明,也算一帆风顺。高中时期成绩很好,是老师眼中的“好孩子”——于是,他得到了保送的机会,无需考试,便直接进入了芝浦工业大学,而且还是偏差值相对较高的理科。



毕业后,忠明先后进入了几家公司就职,但他始终无法完全融入公司环境。究其原由,一是性格方面与大众的迥异,换言之,就是“别人觉得理所当然的事,自己无法理解,反之亦然”;一是对自己性别的长年质疑,在就职过程中,更加凸显。



那个时代的日本,大家对性别的认知,都还停留在“男”和“女”这两极之上。因此,即便忠明始终对自己的性别抱有疑虑,也仅仅是停留在萌芽阶段。

直到24岁的那天,机缘巧合,他试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

“突然之间,就好像找到了真正的我自己。”



忠明逐渐爱上了装扮成女性的自己。

于是,性感的蕾丝黑裙、丝袜、还有长长的黑发······当有关女性的东西穿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忠明,蜕变成了Kirara。



忠明将自己的名字发音,从原来的tadaaki,改成了现在的kirara。虽然无法按照自己的初衷完全改变名字的写法,但至少,TA将“Kirara”这个读音,写进了自己正式的身份证明之中。



接下来,与父母家人断绝来往独自赴京、进入艺人公司以“偶像”身份38岁出道······Kirara在接近不惑之年,给自己的人生拐出了个“急转弯”,兴许,后面的人生在世人看来是“一塌糊涂”,兴许,在Kirara看来,属于TA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为了弥补自己的经济赤字,Kirara白天会去按天结薪的工地做苦力。





带的便当,是3小盒白米饭。



回到家后的餐食,就没有白天那么“好”了。





“白天在工地,怕被工友嘲笑,所以会带白米。在家里,我就是吃这个糙米(在日本,这类米属于喂鸟专用)。”



鸟食,再加上一些七味粉之类的调料。



“吃起来跟玄米差不多的感觉。”Kirara说。



Kirara租住的房间没有浴室,而TA碍于自己的性别认知,也不会选择去外面的公共浴池。



所以,每隔几天,Kirara就会坐进蓝色的大盆,用湿毛巾擦拭全身,当作“洗澡”。



在刚开始出道的那段时间,与现在的睡衣风不同,Kirara喜欢带着“受伤妆”出演——将手臂用纱布捆起来、小腿戴上假石膏、再配一个拐杖。

“我喜欢这样的装扮。这种装扮,就像我本人一样——七零八碎,不够完美,但我就是想把这种不完美呈现出来。”



巧合的是,在接受那次采访的仅仅10几天后,Kirara真的从工地3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来,骨折、缝针······



“撑不下去了······最近得了忧郁症,也天天失眠,工作也没了。这个月马上就到10号了,每个月的付款日······不行,我已经没办法了······”

Kirara尝试了自杀,但没有“成功”。



6年前的Kirara,度过了上面所说的那些日子。1年前的Kirara,转变画风,开始了“睡衣男”的“搞笑艺人”生活,虽然Live秀生意惨淡,但上了几个知名综艺后,也至少有了些曝光度。

而现在,2022年,TA到底在做什么?一切可还好?

小编虽然没有找到答案,但真心希望,TA成为了自己心目中的那个自己,希望TA可以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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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留园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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