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里的朱朝阳,才是真正的“小镇做题家”(图)

乌鸦校尉 0

无数人的紧绷着的心弦,现在终于可以稍稍松弛了,因为延期一个月的高考总算落下了帷幕。

除了学生之外,那些翘首以盼的老师,焦灼不已的家长,严阵以待的交警,现在也可以歇歇了。

高考太重了,重到全社会的目光都压向考场。

同时,高考又饱含希望,它承载着十年寒窗苦读以待金榜题名的炙热梦想。

所以人们看到冒名顶替、作弊和替考,会生出无明业火,大发雷霆。




另一方面,似乎一旦越过了高考这个龙门,上了一所好大学,离真正的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然而,现实的情况恐怕要更复杂,社会这位老师告诉我们,世上有很多事情只存在正相关,而不是因果关系。

最近,豆瓣有一个叫做“985废物引进计划”的小组,开始引起了社会的注意。

在小组的简介上写着这样一句话:985、211失学失业者的新校园,分享失败故事,讨论如何脱困。



从5月10日组建开始,到今天,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里,已经有七万多人加入了这个小组。

有意思的是,这些成员们大多都来自985、211等高校,但他们在小组的核心讨论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失败”。



也许是“废物”两个字过于刺眼,一个更加生动的表达——“小镇做题家”,迅速出圈,刷爆了朋友圈。

“小镇做题家”现在指的是一群从偏远地区或农村走出来的名校生,因为家庭背景、资源、眼界等问题,在越来越撕裂的时代,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凭着优秀的的文凭,就能从名校走进名企。

有人戏谑,“出身985,工作996,离职251”,颇有点黑色幽默的意味。

现实的种种烦扰,就业的处处碰壁,以及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及格线,时刻击打着他们,于是很多人便自嘲为“小镇做题家”,嘲笑自己除了做题外一无是处。

如果我们尝试去了解“小镇做题家”的心路,得到的又岂止是斑斑血泪。

严格来说,我们每一个人都要经历当一个“小镇做题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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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做题家”的缩影,可以从毛坦厂中学和衡水中学里窥见一斑。

人们给这两所中学取了一个外号,叫“高考工厂”,粗暴,宏大,却又十分准确。

毛坦厂镇,是中国唯一一座没有电子游戏厅、台球厅和网吧等任何娱乐场所的小镇,就连全镇所有人的安排都由校园铃声支配。

因为毛坦厂中学在这里。



毛坦厂中学有上万名学生,每个班级一百四五十人,体量远超普通中学。

若要真正描述毛坦厂中学,那就是它仅凭一己之力,就带动了整个毛坦厂镇的产业。

毛坦厂镇常年住着8000多户陪读家长,人数是当地居民的两倍。居住条件非常简陋,几乎都是清一色的隔间,价格往往还不便宜。



陪读,并不意味着就能给到好的照顾。

学生们只有十分钟的午餐时间,孩子只能站在家长身边,捧着保温饭桶匆匆吃饭。然后再火速赶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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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坦厂中学三分之二的学生都是复读生。用一位班主任的话说,如果衡水中学是铸造厂的话,毛坦厂中学就是修理厂。

修理的意思是回炉重造,在失利之后再次冲击。

学生们密密麻麻在拥挤在逼仄的教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一心专注课本。



据说毛坦厂中学的学生一年要做五六千张试卷,就算365天每天全年无休的做卷子,一天要做15张左右才能完成任务,听起来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九点以后,很多人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夜生活,而这里上万学生,就在这些窗户后面努力学习。



到了午夜,人们已经沉沉睡去时,学生们才刚刚下课。

生活艰苦不算什么,学生们精神上的压力也不算少。

在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成绩单,除了正常成绩单,还有退步成绩单,上面写着八个大字:“触目惊心,警钟长鸣”。



每次考完试还要写反思,定目标,达不到目标写检讨,检讨同样贴得满墙都是。

除了这些之外,毛坦厂老师还会不时去家访,仔细搜查是否看闲书、玩游戏机等。

衡水中学的情况也大差不差,对学生来说,都是地狱难度级的存在。

这样的模式,的确太苦太难了。

但无论如何,我们做不出任何嘲讽毛坦厂中学和衡水中学的事情。

因为来这里读书的,大多都是底层打工者的孩子们,他们的背后,都是一个个非常卑微的家庭。

他们比任何人都渴望能够抓住高考这仅有的机会,生怕一不小心,稍微松手,就会云散。

改变的方式就是做题,题海无涯苦做舟,他们坚信,通过刷题可以得到精进。



在某音乐平台上,有一个名为“高考加油站”的圈子,被11万考生当成了树洞。他们在这里分享“做题家”的生活。

和全世界的朋友,分享自己刚做完的题:



一位“做题家”的作息表,朴实无华且枯燥:



当代“做题家”各式各样的类型桌面大赏:



“做题家”们的本领是人人皆知,他们在自己的疆场里,纵横驰骋,几无对手。

直到他们遇见了葛军。



作为中国最神秘最恐怖的高考出题人,葛军的想法跟老外不一样,何必这么麻烦,直接上最难的题不就好了吗?

那些“做题家”“笔记怪”“套路王”,在高考中与葛军狭路相逢。

葛军有句口头禅:数学好玩。而对“做题家”来说,简直要命。



在葛军的题目面前,他们引以为豪的套路与技巧瞬间灰飞烟灭。

很多学子都说:葛军就这样否定了我们多年的努力!他这分明是超纲!

葛军却笑眯眯回答:“哪有什么超纲,本质上是你的纲不够大。”

于是,在网上流传出一个段子:

考完数学卷后,90%的女生是哭着出考场,男生则是撕书砸东西。



城市的少数学生还能勉强一敌,“小镇做题家”估计直接团灭。

可想而知,同样的攻坚战,教育资源缺乏的“小镇做题家”们,拿到的地狱模式副本,一不留神,就会被淘汰。

根据中国人民大学“首都大学生成长跟踪调查”( BC- SPS)对北京的15所公办大学本科生进行抽样追踪,农村学生考上大学的比例总体较低。

在顶级名校里面,例如清华、北大和人大,城乡学生比例更加夸张。三所名校的农村学生只有16%。

能够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脱颖而出,“小镇做题家”们确实是人中龙凤,理应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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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寒窗苦读,喜提名校资格,以为一朝功成,从此春风得意,可以走上人生的坦途。

但是步入大学之后,转眼间,“小镇做题家”们就失落了。

“小镇做题家”最擅长的应试,到了大学竟然不太管用了。

一项对某重点高校A大学2004级~2009级城乡学生学业表现的调查数据显示:

步入大学后,农村大学生在学业上的表现远落后于城市大学生。且农村大学生经过四年的专业学习,也没有缩小这一差距。



更不用说捉襟见肘的吃穿用度,和羞赧拘谨的社交技能,和城市同学相比,相去甚远。

在“985废物引进计划”小组,一位自称“村里的做题家”的成员,就如实描述了自己的这种焦虑:



应该说,“小镇做题家”是无法选择自己的生存环境的。

在大学之前,考分是唯一的衡量标准,周围所有人的期望。但对于很多小镇青年来说,正是通过这样一条相对公平的通道,才慢慢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也正是在日复一日的疯狂刷题的过程中,小镇做题家们养成了把所有问题都简化成一道数学题的思路——只要我努力地去学习刷题,那么我一定可以成为人上人。

但是,走进大学后,尤其走进社会后,这种以分数作为唯一标准的线性的人生一下子就变了。

那种过去从条件ABCD分析就一定可以得出X的线性思维,明显已经不管了。

因为社会远比做题要复杂,同样的ABCD条件,完全可能得出E、F、G乃至无穷个答案。

对此,我们不得不“拥抱变化”。



近期大热的网剧《隐秘的角落》,就用了一种无比接近于真实,却又用非常戏剧化的手法,讲述了两个“小镇做题家”走向极端化的境遇。



主角张东升是一个数学天才,他的学生时代荣誉满满,一身骄傲。

可是,走进社会后,他在少年宫做了很多年,却仍旧只是一个没有正式编制的代课老师,背井离乡,做了一个让人看不起的上门女婿。



他思维缜密,智商过人,但没什么世俗化的本事,挣不到钱,于是混不开,成了一个去亲戚聚会都要被嘲笑的人,连红包都需要老婆从桌子底下递给自己的“废柴”。

剧中,张东升非常害怕离婚,不顾一切也要维系一个“完整婚姻”。



朱朝阳是另一个主角,可以视为小时候的张东升,或者说,导演本来就把他们当作一个人。



朱朝阳也是“小镇做题家”,班里成绩第一,聪明过人,但生活在一个离异家庭里,性格懦弱,沉默寡言。

因而经常被同学欺负,但他总是选择忍气吞声。

老师注意到朱朝阳有些不合群,于是家长会后善意提醒朱朝阳的母亲周春红,结果周春红竟然毫不在意。

因为在母亲周春红的眼里,孩子只要学习好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这也是几乎所有“小镇做题家”,不,是几乎我们所有工薪阶层孩子长大成人的过程中的家庭成长环境,大家的学生时代都经历过:

万事学业优先,考高分是唯一目标,至于是不是有心理问题,是不是人格健全,统统不知道或者不在乎。

周春红是一个强势的母亲,一句“我辛辛苦苦把你带大”时常挂在嘴边。

类似的话,同样出现在众多“小镇做题家”漫长的童年里。



在周春红的作风下,朱朝阳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做什么事都要打报告,连不想喝牛奶都被严厉斥责。

朱朝阳平时的委屈和不满只能憋在肚子里,无法和母亲沟通。

他无比困惑和痛苦。

只有学习可以得到些许安慰,因为成绩让朱朝阳获得了父母的夸奖,老师的赞赏,学习就成了朱朝阳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死死地抓住,成为了一个狂热的“小镇做题家”。

朱朝阳的母亲喜欢说一句话:快点长大,长大就好了。



但是长大后,朱朝阳就成了张东升。

他们渴望关爱,却总是得不到,他们希望被尊重,但总是被践踏,他们希望守护家庭,结果也分崩离析。

《隐秘的角落》这两个主角,正好折射了“小镇做题家”的部分写照。

当然,剧中的压抑和恐怖是有艺术化的成分在里面的,略有夸张。

但在“985废物引进计划”小组里,确实也有很多人把自己的遭遇,归咎于原生家庭物质生活匮乏以及父母眼界的问题,从而导致的童年见识的缺失。

现实层面,他们因为没有习得真正解决问题的能力、没有“创造力”而被“新时代”拒之门外,成为暂时的“失败者”;

精神层面,他们是“自我”被压制、被扼杀的“工具人”,无法接纳自己;

同时,作为“投资品”,父母长期的付出和期待,使得他们不被允许做任何可能失败的尝试,因而也就无法走出失败。



“985废物引进计划小组”中有不少成员,没有单纯停留在哀叹命运不幸的阶段,他们也在积极地梳理和剖析自己的过往历史,并开始探索出路。

比如有成员看到,“小镇做题家”不应该只是自我责备,还应该看到更大范围的社会结构可能存在的不平等。



在《不平等的童年》一书中,美国宾夕法尼亚社会学系教授安妮特·拉鲁告诉我们,中产阶级家庭与工人阶级贫困家庭在培养孩子方面的确有所不同:



中产阶级家庭遵循的是一种协作培养(concerted cultivation)方式,而工人阶级家庭的培养是成就自然式的(accomplishment of natural growth)。

协作培养的核心是,孩子可以学习对成年人提出质疑,并以相对平等的身份与成年人对话,通常以组织业余爱好活动等方式实现。

在中国,B站发布的五四演讲《后浪》,就很能体现这一点。

在“B站签约的百大UP主”群像镜头中,滑翔翼、无人机、滑雪成了“基本款”,摄影、手办、全球旅行是家常便饭。



自然式培养则不同,父母的指令通常没有什么可协商的余地,重点在于孩子经常和亲戚的小孩一起打发时间,能接触到的社交范围非常有限。

“小镇做题家”看着后浪的生活,简直是望洋兴叹。

安妮特·拉鲁发现了一点,在家庭内部的对话交流上,两者也有很大不同。

中产阶级家庭会有更多的沟通,这些谈话让孩子发展出更好的口头表达能力,拥有更大的词汇量,在有权威的人面前能够更自如地表达抽象概念。

而贫困家庭的孩子通常没有学会这些技能,甚至认为在聊天时直视对方是危险的。

其结果便是,没有在成长时得到充分训练的孩子,长大之后会体现出一种局促感。



作者还指出,在不同之处渐渐被定义为不足之处的时候,机构制度上的偏好也就演化成了制度化的不平等。

人们倾向于把自己周围的社会组织视作合理的,身份和特权都是通过个人智力与天赋赢得的。

他们有一句大家耳熟能详的话,叫做“能力以外的资本等于零”。



但这些人当中,比如马化腾往往不会说自己90年代就能开着父亲的奔驰去谈生意,马云也绝口不提因为家庭的优势,在大学当上四年的学生会主席。

在教育上,富裕中产阶级的投入远远超过了普通阶层。

前段时间,上海的华二初中在学校微信公众号里发布了一篇文章,主要讲的是华二初中提倡“家校合作”,需要无比的强大家长团队。

此外民办教育是收费教育,需要家长好好考虑清楚。



言外之意很明显,华二初中的学生家长都是绝非等闲,没有档次或者背景的家长请绕行,而且华二初中的教育费用是不便宜,想入学请掂量下自己的腰包。

这是真正的“实力劝退”,就差直白地喊出“穷人莫入”了。

那么,这是不是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不要去做一个“小镇做题家”呢?

当然不是,不做“小镇做题家”的结果会更绝望——我们连和他们的孩子坐在一块儿上学的机会都没有。

关键问题在于,在小镇做题家之后,不要把自己未来的路限制死了。

3

在《孟买:欲望丛林》一书中,描绘了作为奇特风景线的孟买贫民窟的计算机培训机构。



作者在贫民窟穿行,路上发现了一家名为“光明计算机课程”招牌的陋居,他大感惊奇,于是便和向导走了进去。

“如今阿猫阿狗都开起了计算机课。”吉里什说。孟买的贫民窟多得是自学计算机编程的年轻人,吉里什便是其中之一。

对这些出身贫寒却天资聪颖的孩子来说,正如拳击或篮球之于哈莱姆的黑人少年,计算机是孟买的新一代得以改变命运的媒介。



书里还提到了一个故事,可以看作上个一个故事的对立面。

一位希望以诗歌和文学改变命运的十七岁少年,从家里跑出来来到孟买。

他陷入穷困潦倒之中,无处可去,只能睡在大街上,他的父亲寻遍多个地方终于找到他,依然不赞成儿子的文学之路。

父亲希望儿子将来做个教授或医生,因为这世上的诗人和作家何其多,可能很少人会欣赏他的作品。

少年回应道,“我不怕。我是睡在大街上,但我也走在人生的大路上不是吗?”

“我不想住公寓楼,它把人囚禁著了。露宿街头反而给了我结交朋友的机会。……街头是流浪汉和穷人的宝地,睡大街的人数不胜数啊。”



电影《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剧照

这个例子当然过于极端,但少年的态度却值得“小镇做题家”们欣赏。

过去被光环笼罩的战斗机学霸,成了今天的“985/211 FIVE”,背后其实是我们的教育往往只告诉你将来要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住什么样的房子,开什么样的车子,穿什么样的牌子。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要么是成为有钱人,要么是成为更有钱的人。

社会更是陷入单一的价值体系中,让人们活在与他人的比较中,强行划分出来三六九等,彼此争个你死我活。

今日做题家,明日花钱家。



但能真正过上这样日子的人毕竟是少数。

于是,带着这样的畅想,“小镇做题家”满怀期待要拥抱世界,得到却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失意。

金榜题名后,没有佳人相伴,钱财不断,节节高升,只能在格子间喘不过气。

夜深忽梦少年事,再也没有放学归来饱饭黄昏的惬意与自在,再也没有夏日蝉声交织下溪头卧剥莲蓬的轻松与欢快。

当“小镇做题家”的人生被资本主义铁拳锤打至基本定型时,他们的热情也就散失殆尽了。

只剩下当了半辈子工具人的空洞感,一番自艾自怜后,于是选择在浩荡的世界中开始无休止的自我放逐。



我想,每一个来到“985废物引进计划”小组的成员,都未尝没有过这样的心路。

其实,在北上广等大城市工作的人,又有几个人不是做题家呢?

繁华三千丈,只影独一人,世界看起来大大的,而自己总是小小的,要通的关太多,要做的题不少。

只是,与那些心有不甘的人比起来,在被社会一次次地教育中,在理解了世界的真相后,坦然接受了自己。

和解,才是最终的出路。

生活这件事,就是在无数的庸常中,一点一滴,怡然自乐。

毕其功于一役,太拼命,也太壮烈。



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们的教育里没有给出答案,功利地一往无前又总是搅乱人的心智。

其实,做题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做题家思维才是问题所在。

在生活这道题中,谁有权力给你打分呢?

很多人做了另一种选择。

我们有驻守边疆的战士,手持钢枪,丈量祖国,洒遍青春。他们在此去几千里的哨所,看黄昏,看大漠。



诗里写得好,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又何尝不是一种最豪迈的浪漫主义。

我们有支教乡村的老师,在崇山峻岭中,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拿粉笔为孩子造梦,送一批又一批的人走出深山。

我们有行走雪域的放映员,一人,一马,在蜿蜒小路,在山间清涧,一不小心,就乱花渐欲迷人眼。



小镇并不是可耻的标签,有一句话这样讲,“北上广只是中国的幻象,县城才是中国的底色。”

刘慈欣就是一直待在小镇,同样写下了《三体》这样的宏伟巨著。只要心是宇宙级的,小镇反而会成为他经历中的不朽景观。

更重要的是,我们要问问自己内心,真的向往《后浪》里被消费主义定义的人生,被资本物化的奴隶角色吗?

不禁想到了富翁和渔夫的故事。

富翁问渔夫:“你为什么不多钓一些,然后拿去卖,卖更多的钱,再雇别人帮你钓,再钓更多的鱼…”

渔夫问:“买了更多的鱼以后呢?”

富翁:“就可以坐在海边悠闲的钓鱼了呀。”

渔夫笑了笑答:“我现在不是正在做吗?”

解题的方式不止一种,当生搬硬套行不通时,不妨换个思路。

“小镇做题家”也许可以试着转个身,学会告别,对那些明知故犯与求而不得,说再见,对那些赴汤蹈火与引咎自责,说再见。

灯火阑珊,蓦然回首,那个真实的“自己”正在遥遥向你招手。

未来的世界无垠广阔,大浪淘沙,激流归海,愿所有的“做题家”,都能成为自己人生的赢家。


参考资料:


北京青年报:“机经”毁考生信誉 ETS怀疑有假叫停中国GRE机考

界面新闻:“小镇做题家”背后的世界:出身小镇的985大学生为何自嘲废物?

网易数读:985大学里,有一群自称废物的小镇做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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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留园 查看原文
https://www.6parknews.com/newspark/view.php?app=news&act=view&nid=426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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