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县城考公,该用棍子打晕吗?
文章来源: 冰川思想库 于
- 新闻取自各大新闻媒体,新闻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
现在大量高校应届毕业生想回老家县城考公务员,这是双重悲哀:第一是放弃了“远方”;第二是拥抱权力和安稳。不管如何,那个“梦想的旅程”是真的结束了。
冰川思想库特约研究员丨张丰
4年前,一位云南高中生在工地上搬砖的时候,收到了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今年他毕业了,选择回老家当公务员,进了昆明某个区的区委办公室。
一个平民子弟到省城当公务员算是不错的结果,而且起点还不低。相信只有极少数的人会为“清华大学毕业回老家”感到惋惜,大部分父母都只有羡慕。实际上,今年高校应届毕业生选择回老家考公务员成为一种潮流。
图/网络
现实再清楚不过,是最难就业季,在大城市找一份理想的工作很难;即便能找到一份工作,现在大城市的房价很贵,这个时候的“县城(含以下)青年”即便是集齐六个钱包,在工作地买一套房也很难。
有网友说得更准确:在大城市考公务员也不容易,而且性价比不高——很多人根本没考虑找那种不稳定的、小企业的工作。
01
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读高中的时候,内心经常非常恐慌:如果我考不上大学,不能到外地,将来靠什么生活?要知道,那时还没有快递和外卖这种能够给人提供“最后防线”的职业。
有了微信群后因为机缘巧合,我进了高中同学群。尽管我非常努力,我也认不出几个老同学。我们那时竞争激烈,我属于成绩好的,和成绩差的同学交往不多,而且大家因为复读,也都改了一下名字。
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称呼,也不是名字,而是“xx局,xx主任、院长……”他们都是老家县城的中坚力量。很多本来就是县城里的孩子,弄一个大专文凭,父母再想想办法,进一个单位并不难。那时,还不流行考公务员。
这是一个我不懂的世界。每次回老家,我都会绕开这个“世界”,从车站直接打车回家。我发现我们这些尖子生实际上处于一种更尴尬的境地:在异乡漂泊独自打拼,和故土丧失了真正的联系。
图/图虫创意
可能越是落后的地区(比如我老家河南县城),这种感受就越是强烈。后来我有机会去到潮汕,才发现“县城”的另一种可能:在那里不仅有生活,还有各种文化人,有造古琴的,也有乐队,那时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在这样的“小城”生活其实相当不错。
信息时代,小城在知识和观念上与大城市的鸿沟,几乎被抹平,而一般县城到省城开车也就两三个小时,很多地方也都通了高铁。四川的县城,很多也都让人喜欢,有一条大河,河边有茶铺和本地生活,如果有三五好友,经常一起玩耍,也算是不错的人生。
所以,我对“大学毕业回老家县城”,其实非常理解,也非常支持。
我有一个在老家高中当老师的朋友,他有两个理想:第一,有朝一日能办真正的教育,自己的学校;第二,能有一个好的独立书店——如果有更多大学生回到老家县城,这样的文化事业就有希望。我老家县城甚至还没有一家咖啡馆,在大城市念过书的人回来,或许也可以开一个?
02
当然,我上面这些说法目前看来纯属做梦。很多人选择回老家县城,并不是做文化或者创业,而是考公。
实际上,现在流行一种从北考到南的“考公大军”,他们的目标不仅是自己老家。广东各个地级市招公务员,总有山东人的身影,他们是考试能手。很多大学生非常有研究精神,把各地考公政策研究得很透,可以把考试安排做到最优化。
在这种情况下,回自己家考公的,其实算是老实孩子了。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老家河南郸城的考公情况,还真有不少人在网上交流。这里的公务员,如果没有灰色收入,每个月工资可能在3000元左右,“一年五六万根本不可能”,但是即便如此,仍有很多想考。
一位朋友的儿子已经大学毕业,他家境不错,我以为会玩自己喜欢的艺术,毕竟父母一生努力,给孩子实现梦想提供了可能。但是朋友告诉我,儿子正准备考公,考市里的,具体分到哪个县也不清楚。
图/“郸城县公共交通服务有限公司”
这个县城各方面都不太让人满意,去年还曾发生过公交车司机“罢工”的事件,因为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县里财政不堪重负,千方百计招商引资,但是效果不佳——这是很多内地和中西部县城的缩影,大家心知肚明,公务员工资都靠国家拨款,也就是所谓“转移支付”。
过去,上海、广东、浙江等富裕地区交给国家的钱,有一部分会转移给欠发达地区,“落后地区”的财政主要就靠这个。人们竞争公务员,争的无非就是这块蛋糕。如果公务员不断扩编,分蛋糕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所以,我不太相信所谓“铁饭碗”能持续太久。大概率会变成更便宜更劣质的饭碗,有些会碎掉。但是,我也知道现实的另一种可能:在县城当公务员,可以利用权力自己搞点资源,人们总有办法。
公务员不仅会“内卷”,权力的负面效应还会外溢。再苦不会苦公务员,如果当公务员要面临自己解决吃饭问题时,对社会可能就是不测之忧。
03
我更感兴趣的,其实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问题:现在小县城或者乡镇青年,出路到底在何方?
过去三十年(城市化和高校扩张),实际上创造了一个“梦想的旅程”:离开家乡和父母,到外地闯荡,最后成就一番事业。坦白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对就业完全没概念,因为我只见过两种职业,邻居家是农民,我爸是教师。我心中确实怀着一种高远的梦想,至于是什么,我根本无法描述。
这个梦想,不是升官发财,也不是在某地买下房产。很有可能,它就是“很高很远”,我们更看重是挣脱和改变,不想重复父辈的生活,想见识更多,也想付出很多,因为有使不完的力量——反而很少想会得到什么。
现在大量高校应届毕业生想回老家县城考公务员,这是双重悲哀:第一是放弃了“远方”;第二是拥抱权力和安稳。不管如何,那个“梦想的旅程”是真的结束了。
-->
`,
"script":[]
}
, "gg_rightside": {
"html":`
`,
"script":[{"exec":`(function(w,q){w[q]=w[q]||[];w[q].push(["_mgc.load"])})(window,"_mgq");`}]
}
, "gg_duturandom": {
"html":`
`,
"script":[]
}
, "gg_square": {
"html":`
`,
"script":[]
}
, "gg_topbanner": {
"html":`
`,
"script":[]
}
, "gg_middlesquare": {
"html":`
`,
"script":[]
}
, "gg_dutu": {
"html":`
`,
"script":[]
}
, "gg_botline": {
"html":``,
"script":[]
}
, "gg_dututop": {
"html":`
`,
"script":[]
}
, "gg_shipintop": {
"html":`
`,
"script":[]
}
, "gg_inContent": {
"html":`
`,
"script":[{"exec":`(function(w,q){w[q]=w[q]||[];w[q].push(["_mgc.load"])})(window,"_mgq");`}]
}
, "gg_shipinrandom": {
"html":``,
"script":[]
}
, "gg_sideSticky": {
"html":`
`,
"script":[]
}
, "gg_bottombanner": {
"html":`
`,
"script":[{"exec":`(function(w,q){w[q]=w[q]||[];w[q].push(["_mgc.load"])})(window,"_mgq");`}]
}
, "gg_marquee": {
"html":`
`,
"script":[]
}
}
const adEnv={
"gg_header": {
"html":``,
"script":[{"exec":`(function(){/*
Copyright The Closure Library Authors.
SPDX-License-Identifier: Apache-2.0
*/
'use strict';var g=function(a){var b=0;return function(){return b
=b||null!=a.a&&0!=a.a.offsetHeight&&0!=a.a.offsetWidth||(fa(a),D(a),l.setTimeout(function(){return E(a,b-1)},50))},fa=function(a){var b=a.c;var c="undefined"!=typeof Symbol&&Symbol.iterator&&b[Symbol.iterator];b=c?c.call(b):{next:g(b)};for(c=b.next();!c.done;c=b.next())(c=c.value)&&c.parentNode&&c.parentNode.removeChild(c);a.c=[];(b=a.a)&&b.parentNode&&b.parentNode.removeChild(b);a.a=null};var ia=function(a,b,c,d,e){var f=ha(c),k=function(n){n.appendChild(f);l.setTimeout(function(){f?(0!==f.offsetHeight&&0!==f.offsetWidth?b():a(),f.parentNode&&f.parentNode.removeChild(f)):a()},d)},h=function(n){document.body?k(document.body):0e;e++){var f=c.concat(d[e].split(""));K[e]=f;for(var k=0;k>2;n=(n&
3)<<4|t>>4;t=(t&15)<<2|h>>6;h&=63;f||(h=64,e||(t=64));c.push(b[k],b[n],b[t]||"",b[h]||"")}return c.join("")};try{return JSON.stringify(this.a&&this.a,S)}finally{Uint8Array.prototype.toJSON=a}}:function(){return JSON.stringify(this.a&&this.a,S)};var S=function(a,b){return"number"!==typeof b||!isNaN(b)&&Infinity!==b&&-Infinity!==b?b:String(b)};M.prototype.toString=function(){return this.a.toString()};var T=function(a){O(this,a)};u(T,M);var U=function(a){O(this,a)};u(U,M);var ja=function(a,b){this.c=new B(a);var c=R(b,T,5);c=new y(w,Q(c,4)||"");this.b=new ea(a,c,Q(b,4));this.a=b},ka=function(a,b,c,d){b=new T(b?JSON.parse(b):null);b=new y(w,Q(b,4)||"");C(a.c,b,3,!1,c,function(){ia(function(){F(a.b);d(!1)},function(){d(!0)},Q(a.a,2),Q(a.a,3),Q(a.a,1))})};var la=function(a,b){V(a,"internal_api_load_with_sb",function(c,d,e){ka(b,c,d,e)});V(a,"internal_api_sb",function(){F(b.b)})},V=function(a,b,c){a=l.btoa(a+b);v(a,c)},W=function(a,b,c){for(var d=[],e=2;ec?0:c}else c=-1;0!=c&&(W(a.b,"internal_api_sb"),Z(a,Q(a.a,6)))},function(c){Z(a,c?Q(a.a,4):Q(a.a,5))})},Z=function(a,b){a.c||(a.c=!0,a=new l.XMLHttpRequest,a.open("GET",b,!0),a.send())};(function(a,b){l[a]=function(c){for(var d=[],e=0;e2){dom.hide();}}$("#showallcomment").show();$("#showlesscomment").hide();};',
],
"src":[
{"src":"//count.wenxuecity.com/service/count/script/do.php?type=news&id=12380887&n=0&out=jsval"},
{"src": "/news/js/view.js"},
{"src":"/members/js/md5.js"}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