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办公室如何陷破产边缘?一只独角兽暴起暴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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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Work在8月8日发表声明,指对对集团持续营运能力存在极大疑问(substantial doubt),这是一间企业面临破产的最后警告。尽管WeWork的经营方式早已受人质疑,但沦落至破产仍令人惊讶。由于世界各地有多座大型商用建筑均能看见WeWork的影子,WeWork倒闭的拖累不容小觑。

WeWork在2010年于美国成立,是共用工作空间经营模式的创始者。公司在初期的发展迅速,并得到了市场的青睐。 WeWork不仅拥有自己的办公大楼,落户纽约商业地段,更成功进军世界,在包括中国大陆与香港在内多个地方设立基地。伴随过去十年各种共享经济的发展,WeWork是其中的佼佼者。

今天回首,WeWork的恶梦是在2019年招股IPO时开始,但实质早在2015年WeWork发表用以吸引投资者的文件时,人们就意识到公司的商业模式成本高昂,难以盈利。

摒除WeWork共同创办人亚当纽曼(Adam Neumann)的脱序私人生活行径,WeWork实质是披着科技初创名义的一间房贷公司。把商业大厦租用或购置回来,翻新后分间再租出,经营模式容易被复制,扩张速度过快也是市场所忧虑的。或许纽曼早已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希望趁招股IPO的机会,拓展除共享办公室以外的经营模式。纽曼甚至成功说服软银(SoftBank)的孙正义注资,公司估值一度超逾400亿美元。

然而,随着上市受到媒体关注,必要的债务公开、公司管理不善遭揭露、纽曼被发现挪用公司资金、吸毒等的行为曝光以后,外界才发现WeWork经营充满破绽,公司的估值远远没有480亿那么多。 WeWork在2019年9月宣布撤回IPO,纽曼辞去CEO的位置,并放弃了多数投权,一连串戏剧性的事件让WeWork股值大跌至80亿美元左右,瞬间蒸发400亿。

新冠肺炎推倒最一根稻草

在一阵大起大落后,WeWork通过公司内部改革,花了一年的时间重新整顿稍为好转,甚至在2021年透过与一家特殊目的收购公司(SPAC)合并方式上市,但依旧没有摆脱混乱情势。因为2020年新冠肺炎出现令一切变得更糟糕:疫情下因封城关系转用遥距工作,许多企业退租,加上随后经济下滑,WeWork背负沉重债务状况愈来愈严重。

根据《华尔街日报》的报导,截至2023年3月份的季度,WeWork的收入为8.49亿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长11%。该季度,WeWork的自由现金流为1.56亿美元,现金储备为2.95亿美元。 2.95亿美元看似不是一笔细数目,但对一间在繁华地段摩天商业大厦拥有多层大楼,从事房地产租赁事业的公司来说,WeWork最近的财报暴露着其脆弱的状况。

标准普尔在2021年3月将WeWork的信用评级下调了三个档次,降至CC。 WeWork的困境反映了投资者对企业长期可持续性和商业模式的关注。当一家公司无法实现其承诺,或者其商业模式面临挑战时,投资者通常会对其失去信心,导致投资撤离,WeWork正好陷入了这恶性循环。

自2021年10月上市以来,WeWork的股票已贬值近95%。公司的前景渺茫,除非公司能成功转营,利用疫情后恢复办公的市场反弹,否则WeWork的唯一结果就是——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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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wenxuecity.com/news/2023/08/09/1245662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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