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的狼烟？莫斯科遭无人机攻击的爆炸之谜

图／Twitter、欧新社

反击的狼烟？莫斯科遭无人机攻击的爆炸之谜

“莫斯科再度发生无人机攻击爆炸事件...战火真的烧回俄罗斯了吗？”俄罗斯国防部7月30日对外表示，于莫斯科上空拦截3架试图发动“恐怖攻击”的乌克兰无人机，其中2架坠毁在莫斯科市中心。受事件影响，莫斯科及周围地区上空暂时关闭禁航。这已是莫斯科地区7月遭遇的第4次无人机攻击，而乌克兰从未承认“攻击莫斯科”，但总统泽伦斯基（Volodymyr Zelensky）30日公开表示，此事代表“战争正在逐渐回到俄罗斯领土，回到俄罗斯的象徵中心和军事基地。”——跨境攻击高度敏感，即使事件当真是乌克兰所为，乌克兰也不可能直接承认，因此其官方似带暗示的态度，在反攻正在进行的此时，格外耐人寻味，同时也更凸显俄罗斯处境愈加脆弱。

莫斯科近期数度遭受无人机攻击，包括7月30日的事件，在7月已遭受4次攻击，对照乌俄战争进入第18个月、乌克兰已于6月发动反攻的现状，更显得做为首都的莫斯科、乃至俄罗斯，不仅早已失去战场上的压制力，自身也无法再如战争初期一般，让除第一线军人之外的官员、民众好整以暇地远离战火。

俄罗斯国防部7月30日宣布有3架无人机意图袭击莫斯科，宣称是“基辅政权企图发动的恐怖攻击”。其中1架在莫斯科郊区的奥金佐沃（Odintsovo）被防空系统击落、另2架被拦截后坠毁于莫斯科市中心的商业区。



无人机爆炸后的大楼外观。 图／美联社

从多家外媒报导的现场照片、影像当中，可以见到火光出现在高楼林立的商业区域中，并坠落至大楼之间、伴随巨大的爆炸声响和烟雾，《美联社》报导受无人机坠缓爆炸之处，距离克里姆林宫仅5.5公里远。

莫斯科市长索比亚宁（Sergey Sobyanin）表示无人受伤、受到爆炸波及的商业区大楼仅外牆受到轻微损害，但俄罗斯官媒《塔斯社》则报导有一名大楼保全受伤，《俄新社》另报导受损大楼是数个政府部门机构的办公室所在地。

受无人机事件影响，莫斯科伏努科沃机场（Vnukovo International Airport）暂停航班，莫斯科及周边地区暂时关闭其上空。

对俄罗斯政府来说，虽然越来越频密来袭的无人机，迄今并无造成任何重大损失过，但是已足以使当局不安，因为无人机来到远离战场数百公里之遥的莫斯科，等于在公众面前动摇当局“完全控制战场”的说法。



无人机爆炸后的大楼外观。 图／美联社

回顾首次莫斯科声称遭乌克兰无人机袭击的事件，是5月3日俄国指控有2架无人机攻击克里姆林宫，新闻画面显示无人机在克宫附近的参议院圆顶大楼上方坠毁爆炸。当时俄罗斯即指控无人机是乌克兰为刺杀普京而派出，乌克兰则一概否认与事件有关，反指是俄国境内的反抗势力所为；由于无人机出现时是深夜，普京人不在克宫，加上若被证实是乌克兰朝俄国境内发动攻击，无论是国际舆论或是立场都将变得不利乌克兰，俄罗斯更可能藉此合理化其对的乌克兰攻击侵略，因此当时亦有猜测事件是俄罗斯“假旗行动”的声音。

然而在7月底的现在，莫斯科已经多番遭遇无人机来袭攻击，虽然关于攻击的细节像是无人机机种、具体动机、无人机何以飞越从乌克兰边境到莫斯科的遥远距离等，始终付之阙如，但俄罗斯所面临的局势似乎已经悄悄改变、往乌克兰倾斜——乌克兰在7月30日再次被俄罗斯国防部指控之后，虽然依然不承认与攻击事件有关，但泽伦斯基在对全国发表的每日例行谈话中，表示：

“战争正在逐渐回到俄罗斯领土，回到俄罗斯的象徵中心和军事基地，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自然的、绝对公平的过程。”



图／美联社

乌克兰空军发言人伊纳特（Yurii Ihnat）也指出，俄罗斯民众正在目睹俄罗斯在乌克兰发动侵略战争的后果，他表示：

“所有认为战争与自己无关的人——战火已经悄然靠近...俄罗斯国内已经有一种情绪，他们知道有东西飞进来了，而且声音很大，俄罗斯境内不再有和平或平静，他们得偿所愿。”

乌克兰这般的说法，虽然仍没有承认与无人机攻击莫斯科行动有关，但当中的强烈的暗示意味，除了对俄军造成更多心理压力之外，也等于是直接向至今仍相信俄罗斯发动入侵有正当性的俄国人喊话——《BBC》分析，如果按照泽伦斯基的说法脉络，俄罗斯民众将近在咫尺的无人机爆炸，与遥远乌克兰战场联繫在一起，那么一心只在扩大入侵的普京，将越来越无法向因此感受到不安全处境的俄罗斯大众交代，普京可能将日渐失去民心对于战争、还有连带对于其统治地位的支持。



无人机爆炸后大楼外的残骸。 图／美联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