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户、又鸟影射的谁?乱解一下刀郎《罗刹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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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郎的新歌《罗刹海市》大火,刀粉对歌词的解读热情远远超过对旋律、编曲的兴趣,都兴致勃勃地猜测“那又鸡”“马户”“驴”和“公公”影射的谁。刀粉联想起十年前主流音乐界对刀郎的冷落,认定《罗刹海市》是复仇之作,巧妙讽刺了那英、杨坤、汪锋和高晓松“四大恶人”。



也有粉丝认为,如此解读这首歌,格局太小了,《罗刹海市》应该有更大的讽刺空间才对得起取材的《聊斋》。

那就想拔高一下刀郎,以更大格局解读一下《罗刹海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然是乱解的啦。

罗刹是俄罗斯的古译名,韦小宝主持签《尼布楚条约》时,俄国就叫“罗刹国”,金庸先生认为这种音译更合俄语发音,以后音译为“俄罗斯”就显得生分了。刀郎唱道: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这是暗喻中俄历史关系,一声炮响送来了马主义,中土入了马主义户籍,所以“当家的叉干唤作马户”。但传来的马经是篡改过假经,把《辟邪马经》裁剪成《辟邪驴谱》,练着练着就露出了驴相。大学者陈寅恪作一联语描述马经占据中华后的生命体验:托命非马非驴国,处身不夷不惠间。这联语充分体现了陈寅恪“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所以刀郎如安徒生笔下那个调皮孩子,反复提醒“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马经来到中土,与国粹法家思想一拍即合,迅速与秦二世他爹干柴烈火,成就了“马主义+秦始皇”事业,演绎了一场龙、马、驴的旷世绝恋。在中土语境里,龙与马的缘分很深,有“龙马精神”的说法,唐三藏取经的交通工具是“白龙马”,马经与龙族天子一碰撞,就勾出天雷地火腥风血雨。中土人士追求口腹之欲,“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是人间至味,龙与驴又在食谱里会师了。国人讲究玄虚的“天人合一”,从肉食上看,就是龙驴合一。可国人又信奉“民以食为天”,把这天代入进“天人合一”就换算出“食人合一”,为鲁迅发现的“几千年吃人史”做了注脚。

德国诗人海涅的名言“我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马克思很欣赏这句话。细推敲一下,还是龙的责任,因为肯定跟跳蚤它妈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才喜当爹的,龙爹生了跳蚤儿很正常嘛。马和驴冲破了动物伦常,爱情的结晶是骡子,而骡子没有生殖能力,一出生就是“最后一代”了。马、恩根本不看好罗刹国,认为那嘎达资本主义不发达,不适合搞无产阶级革命,驴子不能冒充马,接受了马理论毕竟还是头驴,走不出盛装马步。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同志不信这个邪,愣是要在帝国主义薄弱环节发动革命,还是把“驴变”真搞成了。但马驴的结晶骡宝宝没法繁衍,新罗刹硬撑到1991年还是倒毙了,“自古公公好威名”,威名之下成绝户。美帝一直觉着新罗刹解体是冷战的胜利,岂不知新罗刹是马爹驴娘的产物,骡命所系,无疾也终。刀郎调侃“哪来鞋拔作如意?”有鞋拔子加持就赤脚不怕穿鞋的,一路光脚赤化,还有了道路如意和自信。

那又鸟暗讽罗刹国特色的计划体制,“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却啥也孵不出,除了“集中力量”造出几套大杀器,其他啥都短缺。还不务正业想打鸣报晓,“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唱天下白。70年熬了一锅鸡精迷魂老汤。总之,新罗刹国色彩是这样的,“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红、黑、绿、黄涂满身,以红招展,以黑画皮威慑人,绿鸡冠诱惑人,最终奔向捞金路。

既然罗刹是俄罗斯,《罗刹海市》必须穿插着暗讽当前的俄乌战争。“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暗喻泽连斯基,“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 /龙游险滩流落恶地”,去年2月24日,泽连斯基面临俄军斩首行动,处境多么险恶呀。英、美、波领导人都劝他出走流亡,但小泽展示了他的“美丰姿少倜傥”,一语惊天下:我现在需要的是弹药而不是搭便车。经过五百多天的抵抗,向全世界展示了普帝“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诗无达诂,歌曲更有解读空间,也不必每句歌词都严丝合缝。既然是乱解,就不用拘泥于刀郎的原意。但如此乱解若引起读者不适,一切责任在刀方。

2023.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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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wenxuecity.com/news/2023/07/31/1244153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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