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酸阴性却被狗嗅出阳性!法国将训练数百狗筛查新冠

目前，已有不少国家使用嗅探犬检测新冠，如芬兰、阿联酋等。近日法国阿尔福（Alfort）兽医学院教授葛然让（Dominique Grandjean）呼吁法国也应该大规模部署嗅探犬检测新冠，他认为训练狗来筛查新冠比核酸检测更快更准。不等国家正式下令部署，他已经行动起来，并预告阿尔福兽医学校或将训练350只狗狗，专门为失能老人养老院服务。法国多地也在考虑效仿。狗鼻比拭子更快更准

今年9月，芬兰赫尔辛基万塔国际机场已经开始部署嗅探犬进行为期4个月的新冠探测试验。在实际操作中，嗅探犬在其管理者引导下嗅闻样本并进行辨别。如果有异常，相关旅客将被带往健康信息点做进一步检测。



▲ 芬兰机场的嗅探犬。（新华社图）

根据《泰晤士报》近日报道，与核酸检测相比，嗅探犬可以更早发现病毒。一开始，检测人员发现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有时候嗅探犬很明确表示某人感染新冠，但对同一人用核酸检测却呈阴性。他们原以为是嗅探犬判断错误。但没想到，几天后，这些检测结果为阴性的人开始出现症状，最终证明嗅探犬给出的结果正确。这也进一步证明，嗅探犬可以比核酸检测在感染更早阶段检测出新冠。



▲ 《泰晤士报》相关报道截图

赫尔辛基大学从今年春天起开始对新冠嗅探犬项目进行测试，此前这些犬类曾被用来识别癌症。另外，英国政府此前更是“豪掷”50万英镑为嗅探犬项目提供经费支持。

事实上，阿联酋（7月就开始）、英国、澳大利亚在机场或边境也已在尝试使用检测犬。此外，德国、智利等也都有相关训练测试的报道，俄罗斯航空公司也有望很快开始使用检测犬。



▲ 10月28日，芬兰特别授予4条机场嗅探犬“特别英雄犬奖”。图为一只嗅探犬

对拭子样本进行嗅闻。（新华社图）

为何法国还未部署嗅探犬？

不过，为何法国目前还没有启用这种快速检测方法呢？阿尔福（Alfort）兽医学院教授葛然让（Dominique Granjean）给出的答案颇有怨气：“毫无疑问，这种方法太简单、成本不够高昂，难以入决策者的眼”。

实际上，自3月以来，葛然让一直在为嗅探犬的新冠检测培训忙碌着。他表示，这种非常可靠的检测方法已引起了诸多国家的关注，但法国仍算得上是“无动于衷”。

他不无失望地透露道：“我已向卫生总局和科学委员会都提交了一大堆方方面面完整信息。我被要求制定出一套完整的全国检测部署计划，我也这么做了、在几周前就提交了计划。然而，我得到的唯一反馈是，他们收到材料了”。他还透露，“法国连黎巴嫩的相关训练和部署计划都赞助了”，却偏偏对在本土实施该检测方案不是很“感冒”。



▲ 阿尔福兽医学校正在训练狗狗筛查新冠。（TF1新闻台报道截图）

为何相关部门对他的计划反馈慢、兴趣缺失？葛然让是这么想的：疫情爆发以来，兽医界已经被自动排除在外，“好像只有人类才能照顾人类”。另一方面，医学界掉入了只信任复杂工具的思维怪圈，忘记了简单的方法可能同样有效、甚至更好。

他希望他接下来将在科学杂志《 Plos-One》上发表的一项研究，能使狗子的形象在政界人士心中有所改观。据他介绍，经过四到七周训练的狗狗检测准确率可高达93％。

法国《回声报》也报道，嗅探犬检测可靠性超过90％，甚至能神勇地检出“假阴性”！相比之下，对照PCR试验的感染者检测正确率仅为70％。 



▲ 据德新社报道，训练有素的嗅探犬只需10至100个分子样本即可嗅出感染病例，而聚合酶链反应（PCR）法仪器检测则需要1800万个分子样本。图为芬兰赫尔辛基万塔国际机场嗅探犬。（新华社图）

350只嗅探犬即将在养老院上岗

据葛然让透露，在“拯救人类于水火”的大规模行动开展之前，目前已有10只狗狗向法国人伸出了“援爪”。

这些小家伙们分布在科西嘉南部、瓦兹省、塞纳-马恩省和伊夫林省的四个消防和救援部门，尽职尽责地扛起了内部检测工作。

为残障人士人免费训练、提供援助犬的 Handi'chiens协会还要求阿尔福兽医学校训练在350只狗狗、专门为失能老人养老院服务。

葛然让表示，“这将允许他们每天带狗去筛查，因为有时对老年人进行PCR检测是不太可行的。” 



▲ 阿尔福兽医学校一只狗狗正在接受筛查新冠的训练。（TF1新闻台报道图）

另外，新阿基坦大区（Nouvelle-Aquitaine）也正在波尔多和佩里格展开嗅探犬培训，而奥弗涅&罗纳-阿尔卑斯大区（Auvergne-Rhône-Alpes）也正考虑效仿。

狗狗鼻子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狗狗可以有如此优异的表现？据估算，狗的嗅觉敏锐力是人类的“一百万倍”。狗在每分钟的吸气次数可高达300次，这意味着嗅觉细胞会不断接触新颗粒。

另外，葛然让表示，病毒进入人体细胞后会繁殖、产生特定分子，并存在于感染者的唾液、呼吸、尿液、汗水、粪便中。狗狗们都能灵敏地在这些“输出物”中察觉到“敌人”的存在。



▲ 狗的嗅觉敏锐力是人的一百万倍。（网络配图）

那么，所有犬种都能被训练进行检测吗？理论上是的。不过，玩性大的狗狗很可能表现会更优异，因为训练其实就是个玩游戏、拿奖励的过程，正如缉毒犬的训练。

狗狗为啥不能直接嗅人？

在目前的检测中，狗狗并不会和人有直接接触，而是对被检测者的汗液提取物“下手”。

那么，它们为啥不能直接嗅人呢？“从理论上讲，其实是可以的，但现实中会遇到各种问题。例如，有些人怕狗、对狗过敏、或是担心被传染，另外还有文化因素，如伊斯兰教将狗视作不洁动物”，Nosais项目协调员朱利安（Clotilde Julien）透露。  

考虑到以上情况，汗水比较容易收集、且处理起来污染较小，所以最为可行。例如在赫尔辛基万塔机场，受检测者就是从颈部、喉咙和手腕上擦取汗液样本。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