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拜登对中国贸易政策将更一致 而非软化(图)

德国之声/法广 0

拜登几乎确定胜选后,各界都开始预测他会如何处理与中国的贸易关系。专家告诉德国之声,拜登在有战略价值的领域会持续与中国脱钩,并透过多边主义制定对中国的贸易政策。


专家认为,拜登执政后,中国与美国的总体竞争会持续,这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关系也会顺着现在的轨迹继续发展。

德国之声:首先,您会如何分析特朗普政府过去4年的对华贸易政策?您认为政策有效吗?

卡普里:从施行关税与贸易赤字的方面来看,特朗普的贸易政策彻底失败了。美国政府对中国进口商品征收的税,最后都会由消费者来吸收。如果是中国进口的零件或原料的话,制造商或是整个价值链就必须吸收这些多馀的税。

此外,特朗普执政时期贸易赤字仍是以净出口的方式在增加。在谈论贸易政策时,我们也还没考虑服务的贩售与交换,以及全球价值链服务化对经济带来的真正影响有多大。这些因素都为美国公司和第三方增加很多层的价值及收入。这是用一种非常粗糙的方式来衡量贸易及贸易的成败。

我们也必须意识到,贸易只是中美两国广泛地缘竞争与系统性竞争当中的一环,如果详看美国根据贸易法第301条所发动的行动,范围还包含了知识产权盗窃丶技术转让和政府补贴,这些行动也制造了一个充满非关税措施的环境。

这些非关税措施对于实际税率影响深远,在特朗普执政时期的非关税措施包含出口管制丶许可证丶将公司列入实体清单。这些措施除了深远地影响了中国企业与个人之外,也对整个生态体系产生连锁反应。

德国之声:拜登会采取与特朗普不同的华贸易政策吗?

卡普里: 拜登执政后,我预期中国与美国的总体竞争会持续,这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关系也会顺着现在的轨迹继续发展,双方在一些有战略重要性的领域也会持续脱钩。但为了因应与中国脱钩,拜登政府也会让经营模式与供应链变得更多元,甚至封闭特定的产业链。

另一个比较模糊的领域包含许多广泛使用的两用科技。拜登上任后,可能会对这些两用科技实施出口管制,但除此之外,美国仍会与中国进行一些无害的贸易。这样的环境会让跨国公司清楚知道,美国在哪些领域打算与中国脱钩,在哪些领域会持续有贸易往来,了解这些条件后,跨国公司必须拟定应对计画。

我认为拜登政府将更加注重多边合作,重视国际组织和框架,并将寻求与盟友合作。这是回归奥巴马执政时期的政策,比如奥巴马的 “重返亚洲”策略,其中一个重要的组成就是“跨太平洋夥伴协定”。

即便如此,当美国在有重要战略价值的领域受到威胁时,我预期拜登政府仍可能单方面采取行动捍卫美国利益。

德国之声:那麽拜登政府会考虑重新加入“跨太平洋夥伴协定”吗?

卡普里:“跨太平洋夥伴协定”主要是推动拜登所遵循的这些原则,他的政府在某个时间点会开始讨论是否重新加入,但这对他来说不会是最紧迫的议题。在开始讨论是否重返协定时,拜登政府也必须考量与美国国会的关系,以及取决于最终美国政府各机构的权力平衡。

此外,如果拜登在任内与中国展开第二阶段的贸易谈判,我不会感到意外。然而,我不认为拜登会软化对中国在出口管制与制裁等议题上的立场,反而可以预期拜登政府会针对出口管制推出更一致性的政策。

当美国商务部在考虑要推出新的出口管制措施时,我认为拜登政府会与美国商界进行更有效的整合与沟通。当拜登政府开始对外宣传贸易政策后,我们便能清楚预期他们在对华贸易政策上的行动,这种做法对于美国商界会有镇定的效果,而他所施行的政策也会与一个完整的框架绑在一起。

在特朗普执政时期,他的贸易政策反反覆覆,贸易决策也是非常“交易性的”,往往与他个人利益或动机有关,此作法不会在拜登执政时期重现。

另一个重要的不同处是,拜登政府会重新组织美国国务院。对于执行外交政策来说,美国国务院是十分重要的,而外交对于双边主义或多边主义来说也十分重要。拜登政府会指派有能力的人出任副国务卿或大使这种角色,让这些人能彻底执行政策。

德国之声:您认为中美在哪些领域可以有互相示好的空间?

卡普里:我认为互相示好的空间是存在的。我认为拜登上任后第一件事是他会重新加入巴黎气候协议,而我认为在这个议题上,世界各国是有合作的空间的。此外,拜登在美国的国内政策中,特别提到他认为“绿色新政”是十分重要的,所以虽然要在美国国内通过该法案有难度,但他的政府可以考虑将这个法案的框架或概念延伸至国际合作。

气候变迁是个相对无害的议题,所以中美都可以在这个议题上,贡献一些解决方案,并藉此展开合作。

卡普里 (Alex Capri) 是新加坡国立大学商学院的高级讲师,也是全球贸易谘询机构韩礼士基金会 (Hinrich Foundation) 的研究员。

拜登将继续奉行对中国的强硬政策

美国民主党候选人拜登在大选中获胜的消息在全球引发巨大反响,法国媒体则从不同角度,对拜登当选后的执政方向以及外交政策进行了大量的报道和分析。《费加罗报》和《十字架报》分别聚焦美中关系未来走向。

中国对拜登不存幻想

首先,《费加罗报》报道了美国当选总统拜登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鲜有的私人关系以及拜登在中国问题上的立场转变。该报指出:在奥巴马任职总统期间,出任副总统的拜登曾多次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会面,中美两国领导人从未建立过像拜登和习近平这样熟悉的关系。不过,两国之间目前的对立局面也前所未有。

拜登在这样的背景下当选总统,中美两国领导人将形成新的关系,这种关系将主导2021年的国际关系。特朗普执政的四年,中美关系紧张局势陷入半个世纪以来最低谷。拜登与习近平的私人关系有可能阻止华盛顿与北京发生正面冲突。但是,双方阵营的战略家们都正在为两个大国之间在“世纪大战”中展开无情的较量而做着准备。

在奥巴马时代,美国民主党政府曾认为:中美之间展开合作可以避免两国发生大的冲突。但是,2013年习近平掌权后,对内推行威权主义,在国际上也采取强硬政策,在奥巴马政府无奈的注视下,改变了南中国海的现状。

10年后的今天,民主党候选人在竞选运动中改变了声调,多次将矛头指向习近平。拜登加入到主张对中国实施强硬路线的行列,不再对北京抱有幻想,集结力量与中国展开一场消耗战已成为美国两党共识。

报道最后指出:中方希望,在经历了麻烦制造者特朗普难以预测的各种打击之后,民主党的当政能够带来喘息的机会。但同时也担心美国将重新凝聚欧洲和亚洲盟国,以共同对付中国。从近期角度看,北京担心华盛顿权利交接局势混乱,即将卸任的特朗普政府通过实施包括台湾和科技领域在内的最后一轮敌对措施,毁掉两国最后的交往桥梁。

美国将在国际重新担负凝聚责任

《十字架报》也刊出一篇报道,分析了拜登未来的外交政策走向。该报指出:当选总统拜登希望团结盟国与伙伴国,以重新展开国际合作,抵制专制国家。他打算建立一个反对中国的统一战线,并解除美国在阿富汗和中东地区的军事承诺。

拜登还将在抗击新冠疫情的斗争中重新开展国际合作,并重启与欧洲国家,欧盟,北约盟国,澳大利亚,日本,韩国以及拉丁美洲和非洲的对话。

四年来,国际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气候局势严峻,与中国的竞争加剧,自由民主国家面临危机,中产阶级的不满情绪不断上升,民族主义-民粹主义浪潮有所高涨。

未来的拜登政府将重返巴黎气候协议和世卫组织,寻求与伊朗重新达成核协议,并将建议与俄罗斯恢复有关延续新的削减战略武器条约(New Start)谈判。

报道引述美国智库布鲁金斯学会高级研究员托马斯-怀特(Thomas Wright)的观点指出:拜登将针对民主党阵营内的不同主张做出抉择。一方面,是主张恢复奥巴马时期外交政策的一派,不过他们同时要求对俄罗斯的干预以及中国侵犯人权的做法表现出更加强硬的立场。另一方面,是坚持“改变”的“改革派”。他们认为:美国至少要改变包括中国,民主国家之间的合作以及对外经济和中东在内的四个方面的政策。

改革派一方还主张对中国遵循更加严格的路线和保护主义措施,降低两国在技术和卫生领域的合作。

报道认为:拜登上台后,美国无论是在贸易、知识产权的保护、南中国海、香港、台湾,以及人权领域,与北京的对峙都将继续,只是在具体操作上将有别于特朗普。 阅读原文

文章来源: 留园 查看原文
https://www.6parknews.com/newspark/view.php?app=news&act=view&nid=449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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