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过半新冠重症患者有心理后遗症、记忆障碍和幻觉

欧洲时报 0

法国科学委员会主席Jean-François Delfraissy今天(9日)预告称:面对目前新冠传播令人担忧的趋势,政府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而周五的国防会议就会讨论这件事。科学委员会特别强调,普罗旺斯-阿尔卑斯-蓝色海岸大区(Provence-Alpes-Côte d'Azur)疫情尤其堪忧。不过,一方面病毒传播加剧,一方面医疗系统还未饱和,因此,政府做决定很艰难。



▲ Delfraissy表示,虽然法国疫情还没到西班牙严重程度, 但也不远了,大概会有两周的时间差。另外,法国疫情严重程度远超意大利。

当法国政府“扭扭捏捏”为抗击第二波疫情做准备时,在第一波疫情遭受重创的新冠重症患者还未完全走出阴影。越来越多有关新冠重症患者后遗症的报道出现,这些患者不仅在身体上需要经历漫长的恢复期,还要忍受无比煎熬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第二波疫情的到来,更是加剧了这种心理后遗症。

过半重症患者有心理后遗症

据法国franceinfo和Radio France电台报道,感染新冠病毒大难不死的Romuald Mauguin已恢复工作。但是他和其他感染新冠病毒死里逃生的重症病人一样,恢复正常生活和复工都困难,他目前只能打半工。

他有时会丧失记忆。他说话时,有时会在一些句子里冒出一些毫不相干、毫无意义的字眼。

近3个月来,莫甘仍未恢复左臂的功能,二头肌部位仍然疼痛,右股非常疼痛,普通的动作他一动就气喘吁吁。



▲ 据法国公共卫生局的统计,自新冠病毒在法国开始流行以来,法国约有8.8万人出院,其中有许多人和莫甘一样留下了后遗症。(网络配图)

普罗旺斯-阿尔卑斯-蓝色海岸大区(Provence-Alpes-Côte d'Azur)卫生署数据显示50%-70%病人在重症治疗后出现心理后遗症“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些症状包括焦虑、抑郁、记忆障碍。

产生记忆障碍和幻觉

RATP退休员工Cottereau就患上了严重的记忆障碍,但是从麻醉中醒来的那一刻却历历在目。“当时我发现自己插着喉管,身上接满电线,独自一人躺在漆黑一片的地方,一动不能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当时我极度焦虑,感觉自己完蛋了。”

心理医生Marion Saulnier表示:许多病人会产生睡眠障碍、经常做噩梦,甚至产生幻觉,以为自己和亲人分离或产生冲突。“许多病人会以为自己亲人离世,即使看到他们的亲人,仍会相信这种幻觉。”



▲ 法国5月解封以来新增住院人数趋势图,可以看到8月后,住院新增速度明显加快。(BFMTV新闻台截图)

巴黎皮提耶-萨勒佩特里医院(Pitié-Salpêtrière)精神科医生Denos强调:特别是新冠治疗的不确定性加重了病人的焦虑。

“一些病人一开始检测呈阴性,接着就因呼吸困难被送去抢救。他们感到气愤和焦虑。”他们会不断质疑是不是因为诊断不及时导致他们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这种想法会加深自己“被害了”的印象,而且感觉自己就是个“小白鼠”,由于新冠病毒的未知性,医护人员在救治病人时也表现出疑虑和不确定,这些都会加深病人的焦虑。



▲ 法国第二波疫情重灾区罗纳河口省(Bouches-du-Rhone)新增住院人数趋势图。(BFMTV新闻台截图)

22岁青年因焦虑白了头

那些对医院还感到陌生的年轻人受到的冲击更大。

22岁的Mignot在五月时在重症监护室度过了10天,现在他除了不能做运动,其他都已恢复正常生活,但年纪轻轻的他头发和胡子都已变白。

“这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造成的”,他回忆说,“虽然医生都很人性化,但当自己看到周围都是陷入昏迷用呼吸机维持生命的老年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到了生命的尽头。”



▲ 皮提耶-萨勒佩特里医院Denons医生表示,如果所有病人在出院后,能有心理医生进行跟踪治疗情况就能大为改善。可惜,现在这方面还很欠缺。(网络配图)

在接受了几次心理治疗后,Mignot感觉自己渐渐从噩梦和幻觉中解放出来。不过焦虑还是时常会发作,比如在拥挤的地铁看到有人没戴口罩。另外对于二次感染,他也极度恐惧,“我看到有些研究说可能会多次感染。这让我很紧张,我不想再回医院。”

Mignot在出院回家后有一个月没有出门。心理医生Saulnier表示,害怕出门在她的病人中很常见。这名心理学家指出:“告诉他们'你要出去'的事实使他们重新感到非常焦虑,甚至会哭泣和沮丧。” 



▲ 大巴黎Recup'Air协会推出专门针对新冠患者的心理辅导服务。协会的Lizet Jammet医生正在帮助两位新冠重症患者进行心理辅导。其中一位患者曾极度担忧自己会把病传染给他人,因此害怕与人接触,现在终于可以重回家庭生活。(Recup'Air协会官网图)

时间难以抚平的创伤

新冠造成的长期后遗症现在还未可知,尤其是对患者家人造成的创伤。Mignot的心理医生还有一位辅导对象,他的儿子在得了新冠后差点死去。

这位父亲表示:“自那以后我就无法入睡,每当医生喊我,我就全身发抖。”

这样的创伤会否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抚平?Freyburger医生表示:如果患者重回正常生活,且不用面对焦虑的情况,这种创伤会慢慢减退,但对有些人,即使在回到正常生活后,过段时间也可能又会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 阅读原文

文章来源: 留园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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