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记者剖析“为什么暴乱的是阿拉伯移民”(图)

德国生活报 0

斯图加特暴乱,法兰克福暴乱,科隆暴乱,而这所有暴乱的源头,都指向了“暴乱者都具有移民背景。”



德国现在左翼右翼都分外强势,左翼认为也许是因为关怀不够,曾经有一个酒吧老板表示他的酒吧让这些“具有移民背景”的年轻人发泄了一部分精力,保持了社会的安定。右翼的人则越发认为是外国人搞坏了德国。

不管左还是右,大部分人对于“具有移民背景”的这一背景文化是不够了解的。德国电视一台驻北非记者萨缪尔·希姆贝克近日从伊斯兰宗教入手为我们剖析了这个问题。

文章作者萨缪尔·希姆贝克(Samuel Schirmbeck)

“所以仅仅把问题归罪于移民背景是不够的,因为不止有一种移民背景。在德国也有中国移民,越南移民和拉美移民。为什么这些拥有移民背景的人们不太使用暴力,也不违反规则,更不展现对于自己所代表国家的骄傲自大?为什么做这些事情的,更多的是拥有阿拉伯移民背景的人?”

这是一篇深度好文,剖析了具有阿拉伯移民背景的人为什么给德国带来这么多不安定因素。虽然生活菌觉得或许这篇文章不是那种抓人眼球会爆炸的题材,但是的确是非常值得阅读的一篇文章,希望你们也喜欢。

以下是文章原文翻译:

“1993年的法兰克福,歌剧院广场上整洁又安宁。我的摄影师是一名阿尔及利亚人。这位年轻的穆斯林和我都是驻北非的通讯记者。那一次,为了修理摄影机,我第一次带他来到法兰克福,他一下子被这座城市惊艳到了:

“这里真是太美了,就像先知穆罕穆德说的那样,古兰经里应许给穆斯林的纯净之地,大概就长这样吧,我觉得我们那里也必须像这样一样整洁。不过你也知道的,我们阿尔及利亚有多脏乱差,尽管我们是穆斯林。” 他这样说道。

而彼时,阿尔及利亚的首都阿尔及尔是世界上最肮脏的首都之一。

仅仅26年之后(2019年2月22日),阿尔及尔的年轻人为了推翻时任总统,爆发了大规模游行。(2019年4月2日,时任总统布特弗利卡宣布因病辞职)游行过后,年轻的人们打扫了游行战场,竟看不到一个烟头,一只空瓶。

阿尔及利亚年轻人走上街头游行

“我们要夺回公共空间,它属于我们,它不应该这么脏乱差。” 示威者们这样说道。而在他们的家里,虽然地方很小,却打扫得干干净净,连掉在地上的食物也能捡起来继续吃。

每一次游行后,年轻的穆斯林都会打扫战场。不仅如此,游行时他们喊的最多的词是“和平”,呼吁不要给警察任何借口去干涉他们的游行。而法兰克福和斯图加特发生的一切与之刚刚相反。

在法兰克福和斯图加特,参加暴乱的年轻穆斯林并不把公共空间看作是自己的,也不属于其他公众。他们把这里当作充满诱惑的异教徒的领地。因此,所有和公共空间相关的规则对他们来说都毫无意义,警察也无需尊重。特别是这里的警察并不像他们家乡的那样,会以军事行动级别来镇压他们。



他们压根就不把这里当回事。按照同样的逻辑,在阿尔及利亚的年轻人上街夺回自己的公共空间之前,当地也被黑手党和异教徒霸占,这对他们来说也是邪恶的。然而在德国,人们没有这种穆斯林世界的基本观念,不存在“教徒”与异教徒。“伊斯兰”和“非伊斯兰”的二元对立。

这种基本观念也表现在思想和行为上,古兰经的核心思想就是给予穆斯林最高的褒奖,让异教徒都下地狱去吧。信教高于一切。古兰经声称穆斯林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群体”,无论这个群体的成员在日常生活中有多糟糕,只要你是穆斯林,就比“异教徒”优秀,哪怕犯了罪也是优秀的穆斯林,好过“异教徒”,包括警察。

古兰经宣扬“异教徒该下地狱”,这给西方社会的融合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这些经文给伊斯兰世界的影响并不(像圣经般)在文艺复兴时期有所下降,反而是越来越有生命力。

这种“生命力”,阿尔及利亚作家卡迈勒·达乌德认为是毫无同情心的“神权民粹主义”。这导致了穆斯林世界在近三十年来不断伊斯兰化:从教育上摒除一切异端思想。

摩洛哥作家塔哈尔·本·杰隆早在20年前就为这种“思想上的灾难”感到惋惜。而无数个在这种教育体系下成长的年轻穆斯林,近年来不断逃亡到德国。

法兰克福歌剧院广场,时常有情侣坐在喷泉边上拉着小手,当众接吻,这太不“伊斯兰”了。要穆斯林对这种西欧社会里发生的行为熟视无睹是一种苛求。



然而在歌剧院广场上演的,其实在穆斯林社会同样也是比较普遍存在的的。只是尽管也有打情骂俏,也有饮酒作乐,但都是暗地里的,不能为人所知的,是不能见光的。穆斯林们向外要求一种“神权民粹主义”,要求大家都做到;向内却长期忽视这种要求,对自己放松要求。

“精分生活”与“西方的堕落”

„Bled schizo“(精神分裂国家),北非人这样称呼他们的国家。数以百万计的穆斯林生活在生活在这种“精神分裂”之中—同性恋爱禁忌的关系,对酒精的享受,听颠覆的音乐。

而这些“精分”在德国却是日常,在文艺作品中被称为西方世界的“颓废派“。但有一部分年轻穆斯林享受这种颓废。毕竟该为此负责的应该是那些“不虔诚”的西方人。

尽管如此,负罪感还是在心中生根发芽。这种从宗教中释放自我的思想,从800年前阿威罗伊(伊斯兰哲学集大成者,翻译注释全套亚里士多德著作,晚点被放逐,著作被焚毁)著作被焚毁时就不被穆斯林接受了。

突尼斯精神分析学家Fethi Benslama 在2014年出版的书中分析了穆斯林心中的分裂。他写道:“尽管大家都在谈伊斯兰教徒的“定位危机”,但最重要的事情被忽视了—即伊斯兰教徒心中的天人交战。”

全盘西化,部分西化和反西化

这种抉择在全球化的今天仍然让穆斯林十分动摇。是全盘西化,部分西化,或者是反对西化。自我教育的结果是宗教化,在西方,这种传统神学伦理正在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人与社会的连结。

埃及伊玛目塔塔维(Imam Rifa'aal-Tahtâwi)),在开罗大学接受传统神学教育,1826年受到埃及总督阿里帕夏的委托前往巴黎,寻找西方社会成功背后的秘诀。

塔塔维非常迷恋法国在政治,哲学,科学技术,以及妇女权利的成就。他在法国的见闻在1834年出版,1988年被翻译成法文,书名为《来自巴黎的黄金》。

关于巴黎人他写道:“他们热爱探查任何事物的源头,并通过论证来确保真实。甚至普通民众也能读会写,并且热衷于探讨深刻的问题。

塔塔维惊叹于法国妇女的权利:“在这里,男人是女人的奴隶,他们遵守女人们的命令,无论她是否美丽。妇女们甚至被允许站在门口和客人们打招呼。” 

对他来说最无法接受的一点是,法国人宣传他们的科学家和物理学家比先知拥有更高深的智慧。这直接导致了他从“文艺复兴拥趸”变为了“文艺复兴的反对者”。

正如穆斯林世界到今天为止都没有做到的一样,塔塔维并不能放弃与真主的连结,在道德领域,塔塔维仍保留了一部分伊斯兰理想。例如,不能让文艺复兴的自由主义毫无节制的入侵伊斯兰世界,精神力较弱的穆斯林会很容易误入歧途,他认为必须要保护着一部分的穆斯林。

并不只有一种移民背景

然而对于在法兰克福广场“误入歧途”的年轻穆斯林来说,虽然在警察出现提醒他们正在犯罪时也怀有负罪感。但当他们摧毁这个“充满非伊斯兰诱惑”的地方时,这种负罪感荡然无存。

对于那些围观的群众来说,高呼“阿拉胡阿克巴”(真主万岁)也可以抵消这种“自我和本我的矛盾”。

那些单纯认为这是对警察暴力反击的非穆斯林群体很难体会到年轻穆斯林心中的“天人交战”。

所以仅仅把问题归罪于移民背景是不够的,因为不止有一种移民背景。在德国也有中国移民,越南移民和拉美移民。为什么这些拥有移民背景的人们不太使用暴力,也不违反规则,更不展现对于自己代表的国家骄傲自大?为什么做这些事情的,更多的是拥有阿拉伯移民背景的人?

在这种移民背景在德国不断仇视西方价值观的同时,年轻穆斯林在本国走上街头又为了实现西方价值观。正是这种矛盾值得我们观察与分析。” 阅读原文

文章来源: 留园 查看原文
https://www.6parknews.com/newspark/view.php?app=news&act=view&nid=430568
分享文章:
还没有评论
登录后发表评论
返回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