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80年一轮回?学者30年前成功预言2020灾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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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报道,有两位学者,他们创造了“千禧一代”(Millennial)这个词,并用他们的理论发展了一批粉丝。现在,其中一位幸存的学者看到美国政治中正在发生的代际调整,而这对共和党人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威廉·施特劳斯(右)和尼尔·豪(左)

他们在1991年的时候,称之为“2020年的危机”——一场未指明的灾难,“可能与我们的祖先所知最严重的考验相媲美”,并成为“下一段历史的伟大转折”。不过这两位学者并未预料到它是一场疫情,他们说它“可能是环境灾难、核威胁或世界经济的某种灾难性失败”。

这两位学者是威廉·施特劳斯和尼尔·豪,他们在《世代》(Generations)一书中提出了一个颇具争议的理论:他们认为美国历史从繁荣到萧条,大约80年一轮回。他们关于每一代人如何发展自己的特点和领导力素质的结论影响了许多政治领袖,从前总统克林顿和前副总统戈尔这样的自由派,到纽特·金里奇参议员和斯蒂芬·k·班农这样的亲特朗普保守派。

看起来他们真的发现。那么,现在呢?

一、婴儿潮一代VSX一代,保守主义VS改革的声音

施特劳斯先生于2007年去世,因此他无法观察到自己亲口预言的“2020年危机”是多么诡异地正确,也无法对美国在新冠病毒大流行结束时可能出现的结果提供任何洞见。不过,豪先生依然健在,还在主持播客节目,还为一家投资咨询公司分析人口趋势。他当年所预见的未来——在二战后出生的婴儿潮一代没能带领美国走出泥潭,反而加速了美国政治的世代重组——这一点对特朗普总统或共和党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过去75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共和党对政府的态度一直根植于对权威的深深怀疑,这种怀疑的本质是:你不需要所有人一起努力来实现成功。成功只需要一个有决心的人,而政府别给他做绊脚石就行了。但豪先生说,这种信念“特别不适用于当前的危机”。



近30年前,当他第一次预言像冠状病毒这样的事件时,豪先生说,2020年并不是按日历预言的末日,而是一个符合他们理论的周期性数字:这大约是在二战和大萧条的最后一次大危机之后的80年。

比这个日期本身更有洞见的是,历史模式指向了一场定义一代人的危机的到来,这场危机将迫使千禧一代在他们成年之初就陷入困境。(施特劳斯和豪是第一个把这个词用在80年代初出生的人身上的,因为这些人将在2000年左右成年。)

他们的理论不仅新奇,还有助于解释为什么一些最响亮政治改革声音都来自年轻人——无论他们来自左、中、右哪个阵营——30岁的众议员亚历山大·奥卡西奥-科尔特斯,左派代表;38岁的皮特-布蒂吉格,中立派代表;40岁的密苏里州参议员乔希-霍利,右派代表。

该理论认为,随着二战后出生的婴儿潮一代逐渐退出公共服务,解决大流行带来的问题将落在更年轻的、以公民为导向的一代人身上。68岁的豪先生自己就是他所指责的群体中的一员。他在接受采访时说,这并不是巧合,身为婴儿潮一代的总统和他这一代人中的许多人——尤其是更保守的人——对新冠病毒的态度普遍比年轻人更无所谓。

民意调查显示,绝大多数年轻的美国人支持以比较谨慎的方式恢复正常经济秩序,他们更担心病毒。皮尤研究中心上个月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这其中包括许多年龄在18岁至49岁的年轻共和党人,他们比50岁及以上的共和党人更倾向于认为,疫情最糟糕的时刻还没有到来。

 “这确实是X一代(1965年-1980年出生)和婴儿潮一代(45年后出生)的问题。”豪说。“他们拥护个人主义。他们倡导更少为整个社会考虑。”

一方面,保守主义者可能会说,他们是最有能力面对世界末日时刻到来的。他们把持的有线新闻、谈话电台和右翼网站,长期以来充斥着各种产品的广告,卖那些旨在支撑人们度过灾难的东西:对贵金属投资、自备家庭发电机和自制罐头食品等用品。

但这些产品所提供的安心,归根结底是为自己着想——这种 “以我为先”的保守主义,源自二战后的美国经济繁荣。

越来越多的年轻共和党人认同豪对当今保守派的批评。36岁的瑞秋·博瓦德是“保守党伙伴关系研究所”的高级政策主任,她说,她那一代人中的很多人都希望看到一个在贸易和金融等政策领域奉行干预主义的政府。

博瓦德说,“我认为,这已经被忽视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已经变成了一种国民观念:私营企业是好的。结束。”

“我珍视我的自由,不管是来自专制政府的自由,还是来自专制企业的自由。”

二、特朗普没能力做大思考

豪先生和施特劳斯在《世代》之后写了《第四次转折》(The Fourth Turning),详细阐述了即将到来的灾难。但除了灾难预测之外,他们的理论基础是,美国人往往会形成某些特质,这些特质在他们这一代人中是相当一致的。

在近30年前《世代》的序言中,他们承认,婴儿潮一代有时会对他们同龄人的性格感到绝望。“你可能会感到有些失望。”他们说,“在这些同龄人中,特朗普他们是第一批爬上人生金字塔的。”

豪先生自己也会对特朗普在人生金字塔上的位置有些失望:“我认为,到目前为止,特朗普还没有成长到可以承担这个角色(虽然他已经年过70了)。”

这些理论的核心是,他们认为危机的一个好处是它们往往伴生着创新——比如罗斯福新政那样的经济和社会计划,或者一个像小儿麻痹症疫苗那样的公共卫生突破。但批评人士表示,到目前为止,特朗普政府一直没有能力或不愿对手头的问题做大思考。

 “真正的坏消息是,我们所处的政府把一切都视为营销、炒作和品牌宣传。”海军战争学院前教授、历史学家大卫·凯瑟说。“我不认为(特朗普)他真的有能力思考问题并采取行动。”



甚至连班农也怀疑特朗普政府能不能拿得出大胆的重大解决方案。自2017年8月卸任白宫首席策略师以来,班农一直是总统的可靠捍卫者。班农在接受采访时说,政府从未认真考虑过像新冠病毒疫情这样的灾难发生的可能性,这导致政府在处理这一问题时缺乏想象力。班农还在白宫时,曾在白宫宣传《第四次转折》中的危机理论。他说:“在这届政府开始的时候,有一个所谓的机会,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它。”

他说,“我被很多人嘲笑和奚落。他们说:‘你不能相信这些东西。这会让你看起来像个傻瓜。’”对他的怀疑者中包括总统,他们告诉班农,这个理论对他来说太黑暗了。“他说,‘我是个乐观主义者。我说:‘我是个现实主义者。这就是现实。’”班农回忆道。

班农说,白宫和它的保守派盟友没有能拿出新的计划来解决数百万可能永远无法重新获得原先工作的失业者的问题,而是退回到他们声称厌恶的那种经济刺激政策上。

班农问道,那些坚持要求政府别挡道的保守商人都到哪里去了?他说:“我看到他们再一次向政府寻求援助。”

1997年,豪和施特劳斯在《第四次转折》中写道,他们警告说,2020年危机之后,当时的执政党“可能会发现自己在一代人的时间里都处于失势状态”,类似于1860年的民主党和1929年的共和党。

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特朗普和共和党在这场危机中会有一个可怕的结局。克林顿的前助手迪克·莫里斯后来成了批评民主党的保守派,他说,他相信施特劳斯和豪的理论有助于解释特朗普如何在2016年获胜,以及他如何能在今年再次获胜。

莫里斯说,如果特朗普的胜利是工薪阶层选民的反叛,因为他们觉得美国领导人辜负了他们的话,那么他的连任将“取决于谁会在这一切结束后重建经济,这也是特朗普的优势所在”。

莫里斯也是施特劳斯和豪的粉丝,他回忆说,1992年总统竞选期间,他为克林顿工作时,这位前总统告诉他,读了《世代》一书决定了他选择戈尔作为竞选伙伴,因为他们年龄和政治气质都很相近。过去四位总统中有三位是婴儿潮一代——克林顿、小布什和特朗普,他们都出生于1946年。而今年最有可能获得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的拜登现年77岁,属于老一辈的“沉默的一代”。

如果流行病不能打破婴儿潮一代对美国政府的控制,一些人希望它能终结他们执政期间盛行的保守主义。

 “我的《阿特拉斯耸耸肩》在哪?”班农问道,他指的是安兰德最经常受保守派援引知名小说,他们用它来鼓吹保守派个人主义和自主自立的英雄形象。

“在碎纸机里。”

本文编译自《纽约时报》,原文链接:https://www.nytimes.com/2020/05/28/us/politics/coronavirus-republicans-trump.html?action=click&module=Top%20Stories&pgtype=Homepage 阅读原文

文章来源: 留园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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