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憋了3年的神作 赚了我2020年第一波眼泪(组图)

槽值/一人一城 0


动物与我们本没有什么不同,它们从来就不是附属品,甚至比我们更加顽强。

提到北京,有的人想到的是高楼大厦、灯红酒绿。有的人想到的是希望、梦想和追逐。

它见证了太多的起起落落。

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带着野心想要从这里起飞。

一些成功了,另一些只能小心地收起自己破碎的梦想,独自舔舐伤口。

城市里的人们永远在忙碌着,却不知道生活在这里的另一群生命,也同样在挣扎求生。



央视的纪录片《我们的动物邻居》,把目光转向繁华的北京城里、隐居着的动物们。

在我们不曾注意到的地方,它们像我们一样,身处时代巨变的洪流之中,被扑面而来的浪潮裹挟:

要么奋力挣扎跟上时代,要么被淘汰。

凝视着它们,就像凝视我们自己。



“此心安处是吾乡”

城市的中央商务区,每一天都车水马龙。

高楼、地铁、街道,地面上下,都是属于这个城市的热闹。

而盘旋于天空的红隼,必须在被挤占的空间中,为自己赢得一席之地。



偌大的城市,找一个家却很难。

红隼的家需要安在高处,但在CBD光滑的玻璃幕墙之间,很少有它们可以容身的缝隙。

一只即将成为妈妈的红隼把目标锁定在了喜鹊巢,小红隼快要降生了,它必须尽快为孩子找一个家。

不曾想,喜鹊喊来了它的乌鸦朋友。

红隼凶猛,却还是不及乌鸦的体型大,一番挣扎之后败下阵来,只得另寻去处。



▲ 在天空中和乌鸦斗争的红隼

跌跌撞撞,它来到了李翔家的窗户外,在仍然空着的空调机位里搭建了一个小窝。

李翔和小红隼一样,刚刚搬到新家,本想在入夏之前安上空调,红隼的到来让她感到有些难办。

红隼在空调机位里产下了三颗褐色的蛋,新的生命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破壳而出。



站在窗边看着它们,李翔心想:能在这里安家,它们一定是无处可去了。

在北京生存的人,或许都有过相似的经历:看着街上灯火通明,却发现没有一处是自己的家。

李翔回想起了自己刚刚换工作的时候的落魄,为了找新的房子走了一整天,也找不到一家合适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当时的酸楚久久不散。

再次说起这段经历时,李翔还是会忍不住眼角泛红。

她和丈夫商量之后决定,在小红隼长大飞走之前,不安装空调,起码能让它们一家暂时不会无家可归。

红隼和李翔,两个家庭开始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李翔给这个家取了个新的名字,叫红隼之家。

未来不知道会怎样,但好在,最艰难的日子已经熬过去了。



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是希望

在北京,居闹市不易,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面临着残酷的竞争。

这一方小小的土地里容纳了太多的资源,没有一腔孤勇的人不属于这里,只有梦想家才是北京的主宰。

无论是老相识还是新面孔,强夺或是巧取,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生存。

而相较于接收到了人类善意的红隼一家,藏身在颐和园里的松鼠,生活更加艰难。

松果成熟的季节还没到时,它们面临着断粮的处境。

一只准妈妈松鼠选择利用人类的资源。

肚子里的小生命额外消耗它的能量,食物的需求开始成倍增加。

在垃圾堆里,它总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



但实际上,松鼠的肠胃与人类构造不同,不是所有人类的食物它都可以吃。

淀粉难以消化,通常不能作为松鼠的食物,但这位妈妈没有选择的余地。

接受这些淀粉食物,才能养活肚子里的孩子。

生活所迫,它练出了强大的肠胃,可以做到其他同类做不到的事情。

想尽一切办法,快速地改变自己的身体结构,只为了在这座城市里争得一点生存的希望。

在这座迅速发展的城市里,我们何尝不是如此:

面对谋生的压力、养育的责任,面对生老病死、面对一切不想面对又无法逃避的命运。

只有变得更强的人,才能留下。



它们是”过客”,也是“归人”

北京这座古老的城市,在以迅猛的姿态向前奔跑。

当动物们的稳定被最近几十年的发展打破,家园不复存在,而它们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从正阳门在的时候起,雨燕就在这里筑巢了。

推算起来,它们的这个家已经存在了六百多年,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历朝历代的变迁。

而很少有动物,能陪伴我们这么长时间。

每年冬天,它们要离开逐渐寒冷的北京,飞去非洲南部的一些国家过冬。

30多克的鸟儿,单程要飞一万六千多公里。而来年春天,它们仍然会一路跋涉,再次回到古老的正阳门,它们的家。



为了调查鸟类的迁徙路线,动物学家采为鸟类套上唯一编码的脚环,再放归野外。

高武退休以来,一直在颐和园从事这一工作,每年都会有大量的雨燕成群地安家。

而今年他惊喜的发现,一只他12年前环志过的雨燕,再次回到了颐和园。

而雨燕的平均寿命,只有13年。



它们的每一次飞翔都伴随着巨大风险。

有时候甚至要断臂求生。



▲ 断臂求生的小雨燕

小雨燕的巢也同样简陋。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用塑料和干草筑造一个粗糙的家。



在13年的短暂又艰难的生命里,定期来访,是雨燕与这座城市数百年来培养出的默契。

对于颐和园里的燕子们来说,飞到北京都不算回家,只有抵达故居,才算是完成了约定。

每年如此,致死方休。

与雨燕一样,蝉,也是这座城市另一个相处多年的老友。

它们一代代地循环往复,见证着城市的变迁。

每到夏天,在地下沉寂的将近十年的蝉就要苏醒,这是它们第二次见到这座出生的城市,十年间变化太大,它们可能已经不再记得。

从泥土到树干上,这段长达10米的迁徙对它们来说,就是生命的余量。

如果不慎跌落,又不能及时翻身,它们十年的努力就将功亏一篑,最终沦为蚂蚁们的晚餐。

羽化是一场战斗,敌人是过去的自己。

放肆的蝉鸣是浪漫的情歌,也是死亡的序曲。



时间在不停向前奔流,四季却照旧循环往复。

这座城市里的少年们在慢慢长大,而动物们,也在代代相传。



被抛弃的动物们

北京城周边的小村庄里,生活着一群猕猴,相较于它们来说,也许雨燕都可以算得上是幸运儿。

它们是属于南方的动物,却在很小的时候被人从南方的家乡运送来到北京,被迫进行动物表演。



时过境迁,也许是动物表演生意不见起色,也许是猴子们老了,不再能用于表演,总之,它们再次被抛下了。

没有人会再把它们带回老家,只有学会适应北方的气候,才能生存下去。

好在它们足够聪明,偷吃村民储存的粮食,还能维持生计。



它们被迫来到这座城市,被迫迁徙,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生根。

同样的悲剧在猫身上上演,人类花了上万年时间,把猫从野外带到身边,现在又把它们抛弃到野外。

饥饿、疾病、大量的繁殖、极高的死亡率,是人类在这些无辜的生命上刻下的烙印。

北京法源寺,成了一些流浪猫的避难所。



爱猫人士会来这里照顾它们,却越是了解,越是无力。

一只流浪猫刚被发现的时候,没有口炎,很胖。

渐渐地流浪久了,免疫机能下降,各种病开始找上门来。

流浪的猫,也许注定难以幸福。

每年都有志愿者不停地给流浪猫做绝育,却丝毫没能缓解现状。



人类不停地把猫迎进家门,稍有不满就把它们抛弃。

来去之间,不论是对猫,还是对我们,都带来了难以言说的改变。

法源寺的僧人统计,今年又有十几只流浪猫失踪或死去。

在日暮降临时,又有一只新的流浪猫来到法源寺门口。

人们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只能从它良好的健康状况判断,应该是刚刚被抛弃。



人类自以为是这座城市的主宰,总是理所当然地把所到之处划定为自己的领域范围。

有时候会忘记,脚下的这篇土地不只是属于我们。

也属于庄稼大树,和所有生活在这里的动物。

动物与我们本没有什么不同,它们从来就不是附属品,甚至比我们更加顽强。

对生命的热爱,在它们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有人说,“在发动机轰鸣,人潮涌动的城市底噪之外,一抬头,总能看见雨燕长鸣略过,矫健的身影划过天空。”

每个绝望的瞬间,这些隐藏在这片水泥森林里的小生命,能给人以意想不到的慰藉与力量。

资本堆砌起来城市奇观,背后藏着另一片天地,生命与生命在这段平行空间里相遇,交汇又错开。

相关报道:央视3年憋出来的神作,怎么就没人看?这群特殊“北漂”一觉醒来没了家:不拼尽全力,要么退走要么死

生存Subsist

“同一个地方,白天是你的,晚上是我的。”

北京商务中心区,寸土寸金的京城企业聚集地,能挤进来的公司都不可小觑,在这10平方公里左右的土地上,每天有超过40万人在这里办公。

白天,上班族不停歇的忙碌,或是为了野心,又或是为了生存。

但到了夜晚,林立高楼里的疲惫结束后,楼下的草坪上,刺猬醒了。

饥饿,要命的饥饿,

饥肠辘辘的刺猬开始在草坪上

对食物进行地毯式搜寻,

看!草坪被人们修剪得整齐漂亮,

但昆虫没法在这种精致草坪上存活,

它必须尽快找到有虫子的地方,

没有食物,它的身体会非常虚弱。



台阶、围栏、危险的马路...

小刺猬步履匆匆的爬过,

要是碰上翻不过去的地方,

那就用力的把自己挤过去。

城市的障碍真是太多了,但为了求生,

它埋着头搜索的样子简直势不可挡。



无人打理的落叶堆、杂物堆,

它能在这里找到食物,也能藏在这里睡觉。

不过在井然有序的城市,

这样的地方或许明天就会被清理。

但好在今天它填饱了肚子,

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在偌大的北京城里,喧闹与繁华中,人们只关心自己眼前的生活,却可能没有发现,在这座被寄托了太多欲望的城市里,还生活着无数个不为人知的北漂生命。

阎昭的办公室在北京三环边一高楼的顶楼,一次开会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一只大鸟从窗外掠过,“红隼!”

红隼属猛禽,这种猛禽原来也会在北京落户,甚至频繁出现在人们身边?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的动物邻居》愉快地立项了。

三年,在摩肩接踵的城市角落里追寻野生动物的踪迹、在密集的上百栋楼里寻找它们的落脚地、在钢筋水泥中夜以继日的蹲守,还有一年都等不到一秒的动物朋友...





“我们一定是脑袋被撞了,就因为对窗外一只大鸟好奇,策划了这个节目,拍动物还是在帝都,不傻能做这题么?”

提起北京,你一定不会想到这里的动物,但自由自在的野生动物们,又切实的在这里奋斗着。

而更重要的是,生活在北京城的动物和人一样,同样也在面临着北漂的选择:是退还是进,是适应还是逃离?



“它在这都能安家,那真是找不着地方了。”

李翔刚搬了家,打算在入夏前给自己的新家装个空调,但没曾想,装空调的围栏机位竟然被红隼一家抢先占领了。

听着窗外红隼的叫声,李翔却不想去打扰它们,因为她懂得这种感受。

在北京刚刚开始换工作的时候,一次特别急的工作调动,李翔不得不赶快找到房子有个落脚地。

但走了一天,她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小屋,华灯初上的北京城,她走在喧闹的大街上,抬头看着全部的高楼大厦,突然间泪就哗哗往下流。

“找一个家的感觉真的挺难的。”



选择来这里落户的红隼一家,如果会说话,是不是也会这样感慨。

但对于红隼来说,在没有孩子前,潇洒的它们应该没考虑过房子这回事。

白天,觅食就是上班的工作,

红隼最牛的技能是可以悬停在空中扫视,

一旦发现地面的目标,

它就会像柄利刃一样划开天空,

俯冲直扎下来捕捉猎物。



下班后,雄鸟带着战利品回家,

将食物献给了它的女士,

这样,它就可以在夜色下,

获得和爱人亲亲我我的机会。



有了孩子后就不能这么随便了,

夫妻俩需要准备安全又舒适的房子。

但,猛禽红隼,城市狩猎专家,

它们不屑于自己盖房,

更喜欢占领其他鸟类的成品房。

不过,在北京拥有自己的房子,谈何容易?

夫妻俩刚开始盯上了喜鹊巢,但它们很快就明白一个道理:不要小瞧任何一个鸟。

混社会的喜鹊,竟然有一群乌鸦小弟。乌鸦比红隼更强壮,更擅长群攻,单打独斗的红隼败了。



弹幕:喜鹊到底是个什么物种,还会找黑道的来办事

空调架、电线塔、大型路灯,城市可以生存的领地就这么大,想要拥有更多的资源,当然还是要按弱肉强食的规则来。谁能想到,在人类领地的上空,同样也在发生着这样的争斗。

带着老婆,红隼找到了李翔家的空调机位,把这里作为迎接小家伙的新家。

而看着窗外小红隼嘀嘀叫的李翔,在和丈夫商量之后决定:在小红隼长大飞走之前,不装空调。

共同生活在一个北京城屋檐下的两家人,就这样默契的组成了一个红隼之家,彼此依偎。



相比于红隼这个犀利的城市狩猎专家,在北京生活了700多年的雨燕看上去就很普通又孱弱了。

它们的爪子极其弱小,无论干什么,一旦落地,就没办法再起飞。

原来王家卫的《阿飞正传》里所说的无脚鸟,真的存在: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没有脚的?他的一生只能在天上飞来飞去,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他死的时候。”



鼓楼、故宫角楼都是雨燕的栖息地,

但它们最爱呆的地方

是没有防护网不挂脚的正阳门。

六百多年前自从有正阳门,雨燕就来了。

自由穿梭着的雨燕们可能不知道,

人类邻居们正24小时的观察着它们,

看着它们艰难生存,

看着它们出生后断臂求生,

看着它们在冬天离开,春天又回来。



可离开北京逐渐寒冷的冬天,雨燕去哪了?

一个79岁的老人,每年都在颐和园的廓如亭等着它们,他给雨燕们带上脚环,看它们的迁徙。

民间有传言燕子飞不过黄河,但带着光敏定位器的小雨燕们,却振翅飞向了人们可能永远也想不到的越冬之地:非洲。

30多克的鸟儿,一个手掌就能包裹的小雨燕,单程要飞一万六千多公里。而来年春天,它们仍然会一路跋涉,再次回到这里,每年如此。



那个不敢落地的孱弱身体,居然拥有着如此强大的能量,像极了北京城里每一个被忽视却“一直飞”的普通人。

更神奇的是,被老人12年前带上脚环的雨燕,再次回到了颐和园和老人重逢,而雨燕平均只有13年的寿命。

北京的廓如亭里,雨燕从未失约,循环往复的长途跋涉,每年如此,至死方休。



和陪了北京600多年的雨燕一样,在奥林匹克森林公园的树上,黑蚱蝉也一同经历着城市的变迁。

刚睁开眼睛的蝉,

不知道会不会对身边的环境惊讶,

毕竟距它上一次睁眼

可能已经过了十几年,

藏在地下睡了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

但不管外面环境变成什么样了,

自打醒过来,

蝉就没忘记自己要做的事:

从地下爬到树梢,完成羽化。



从地下爬到树梢的距离可能只有10米,

不过对于蝉来说,

这却是一次漫长又危险的迁徙。

如果一个不小心,

它就会失足从树上跌落翻不了身,

然后被一拥而上的蚂蚁吃掉。

“十年的等待,

可能就变成了蚂蚁的晚餐。”



夏天的蝉鸣太吵人了,此起彼伏吱吱哇哇,但对于它们来说这像是死亡前的一曲高歌。

蝉的生命只有两周,它们要抓紧时间交配、产卵,然后等待死亡,静静的从枝头掉落。

不知道要过多久它才能醒来,再次开始那漫长又危险的十米迁徙。

那如蜻蜓点水般的白描一生,短暂炽烈,目标明确。



船在海上,马在山中,生存在城市。

北京高楼林立,景观精致,技术发达,四面八方的人都往这涌,但活不下去就会被淘汰。

生活在这里的动物也一样,如果不改变生活习性,不拼尽全力,要么退走,要么死。

就像导演阎昭说的,“人和动物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要面对谋生的压力,养育的责任,面对生老病死,面对一切不想面对又无法逃避的命运,只不过,它们的处境比我们更艰难。”

生与死的抉择让动物更顽强,而对于这些,我们只是不知道罢了。



“CBD真的有野生红隼吗?还是动物园找来拍的?”

看着红隼在摩天大楼间急速掠过的画面,视频上出现了这样一条弹幕。导演阎昭如果看到应该会有点寒心吧。

2017年春天他们团队几个人就在寻找红隼了,但等到的基本都是家燕和斑鸠。

不过有天下午,高楼旁突然掠过一个黑影,感觉很像红隼,阎昭赶紧拿起手机拍下来给张瑜老师看,“有点模糊,但应该是。”

终于蹲到城市狩猎专家,阎昭没能高兴太久,因为他和红隼的缘分一整天也就那么两秒。



开始拍摄的素材

红隼和找它的人们玩起了捉迷藏,甚至调皮的吊人胃口。

但,原本失望了很多次,觉得自己的眼神儿跟不上红隼而垂头丧气的阎昭突然发现,最近看见这家伙的次数怎么越来越多。

一天,拿着望远镜地毯式搜寻住宅区的时候,阎昭找到它的巢了,在28层一个空调上。

欣喜的拎着机子去住户家里敲门,请求住户让拍摄组在他的屋子里架机器,开门的是个老头。

第一天老人允许了他们拍摄,但第二天他跟他们说,老伴不答应。拍摄组只能撤退到楼下,像个痴汉一样遥望着红隼。



但第二年,红隼来找他们了。

2018年的春天,他们在办公室听到红隼在窗外嘀嘀嘀的叫声,迅速的打开窗户,滑翔、俯冲、交配、与乌鸦打斗抢地盘,红隼在他们办公楼上大方的来了个全套展示。

而小红隼出生、成长的地方,李翔的红隼之家,是他们偶然在微博上发现的。

让摄制组吃惊又感动的是,为他们提供拍摄地的李翔夫妻,白天去上班直接把家里钥匙交给了他们。在追寻动物的路上,人类的信任和爱同样慷慨。



其实不止红隼,他们每等到一个野生动物,都需要季节和时间的安排。

夏天拍胡同里搬家的家燕、把孩子生到大苇莺窝里的大杜鹃、并不怎么忠贞的鸳鸯、害怕初飞的纵纹腹小鸮、被丢弃的成群流浪猫... 

到了冬天,他们就跟着乌鸦、黑鹳、后海绿头鸭、越冬瓢虫...跑来跑去。



偶尔也有惊喜,比如在去十渡拍黑鹳的路上,高速上开车的阎昭突然闻到一股臭味,瞥见远处一个垃圾场,垃圾场,应该会有乌鸦吧,想着他就拐过去了。

之前他一直想去垃圾场拍乌鸦来着,但环卫部门不让他们进去拍,磨了很久都没用,这回他下车拿望远镜一瞧,嘿,“一览无余的巨大填埋场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乌鸦。”

端出机子拍了两个小时,交警来了,他心满意足的被赶走了。



相较于惊喜,更多的是难熬,比如长耳鸮的出现和鸳鸯跳巢,就是他们熬了一年才拍到的幸运画面。在去拍之前,制片人烧香祈祷,让彼此遇见吧!

拍动物永远充满随机性,你得有一双锐利的眼和一颗比它们还耐得住的心。

因为经费不足和周期太长的原因他们曾失去唯一的摄影师,但几个人一起上阵,制片、编导、摄影、交通、后期制作,每个人都身兼数职,三年四集,片子到底是成了。



早上上班的电梯里,同事们经常能碰到刚在野外趴了一晚的他们,几个人虽然面容困倦,但目光却无比坚定。



“比起人类的健忘,动物总是对世代生活的老地方充满留恋,比起人类的恋旧,动物又总是以更快的速度适应新的环境。”

老北京人还记得,以前在天坛公园,常常能看到十几只长耳鸮静静蹲坐在古树上。但现在它们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公园里越来越吵闹了。

但颐和园的松鼠没搬家,松果没成熟又饥饿的时候,它们会到垃圾箱里找食物。



人类的食物并不适合松鼠,不过这位怀着孩子急需食物的松鼠妈妈已经练出强大的肠胃,别的松鼠不吃淀粉,它吃。

城市里的动物,居住环境被人类改变,它们要么走,要么适应。

但每次选择,都关乎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它们拥有着如此不起眼,又如此了不起的生命。

所以,如果哪一天你觉得生活好难,不妨抬起头看看天空,或许有一只永远无法落地的雨燕刚刚飞过,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或许一只蝉刚刚从十年长梦中醒来,或许一个小刺猬正在夜里流浪,或许一只红隼正凶猛的守护领地...

在一片土地上求生,我们其实并不孤单。

 《我们的动物邻居》预告片

本文动图截自《我们的动物邻居》

部分图片来自@胡小鹿五星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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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留园 查看原文
https://www.6parknews.com/newspark/view.php?app=news&act=view&nid=396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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