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支持率大跌 谁是接班人?俄权力格局大变(组图)
一夜之间，俄罗斯权力格局大变，普京支持率也在下滑，他要带俄罗斯走向何方？
梅德韦杰夫 来源：视觉中国
文/孙兴杰
俄罗斯联邦政府总理梅德韦杰夫宣布政府全体辞职！普京总统接受了总理的辞职！普京提议增设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并提名梅德韦杰夫担任此职！普京提名现任联邦税务局局长米哈伊尔·米舒斯金出任总理，国家杜马将在第二天审议新任总理的提名。一顿操作猛如虎，一夜之间，俄罗斯的权力格局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不能不说这是2020年飞出的一只“黑天鹅”，据媒体报道，一些内阁部长都不知晓梅德韦杰夫辞职的事情。
回顾“梅德韦杰夫辞职”这一事件，可以看得出，这并不是什么突发事件，而是有条不紊、非常凌厉的政治操作，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先是普京做了70多分钟的国情咨文报告，不但谈及了俄罗斯面临的各种挑战以及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重点，还提出了一个重大的命题，那就是宪法修正案。普京认为，没有必要重新制定一部俄罗斯联邦宪法，但是有些部分需要修订，同时强调，“拟议的宪法修正案”要交给俄罗斯公民进行投票。宪法修正案包括：国家杜马有权确认总理人选（总统保留解除总理职务的权力），并有权批准副总理和部长人员；总统候选人应当在俄罗斯生活25年以上且没有外国国籍；议会应对组建政府承担更多责任；“强力机构”领导人应当由总统与联邦委员会协商后任命。
在普京发表国情咨文之后，梅德韦杰夫就宣布了政府全体辞职的消息，这一消息看起来非常突然，但又是合乎逻辑的，梅德韦杰夫宣布辞职的时候也谈到了理由，原因就是普京总统在国情咨文报告中提到了宪法修订的内容，讨论通过之后将对权力平衡，行政、司法、立法等领域产生重大影响，因此，俄罗斯联邦政府应该给总统作出一切必要决定的机会。直白一点儿说，普京总统提议对宪法进行修订，而修订之后，俄罗斯的国家权力机构将发生比较大的变化，现在的联邦政府已经与修订后的政府权限有比较大的出入，也就是此政府非彼政府。现在比较合适的做法就是政府“重启”，也就是全体辞职，为“新系统”创造机会。
不能不说，这是普京和梅德韦杰夫非常有默契的一次配合，当然也可能是梅普组合最后一次完美出演。俄罗斯联邦宪法第117条规定了政府辞职的程序和条件，政府可以提出辞职，总统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而普京顺理成章地接受了政府辞职。值得注意的是，普京感谢了政府作出的努力，但是也指出有些事情没有完成。当然，普京说得非常委婉，政府辞职的原因不仅仅是为宪法修订开道，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俄罗斯国内经济社会出现了很大的挑战，政府需要承担责任。从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之后，俄罗斯经济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一是西方的严厉制裁，二是国际能源价格的下跌，三是俄罗斯海外事务增多，导致的结果就是国内经济下滑和萎缩。俄罗斯推动的养老金改革，带来了比较大的社会反弹，街头抗议活动增多，此前莫斯科议会选举，虽然执政党还是有多数席位，但是也看出了民意的变化。俄罗斯官方机构预测，在21世纪20年代，俄罗斯经济增长率将低于世界平均水平，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意味着俄罗斯在世界经济中的份额将持续下降。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统计数据表明，2013～2017年名义GDP，俄罗斯缩水将近三分之一。俄罗斯战略家和哲学家杜金认为，普京在外交和安全方面是英雄，不仅重塑了俄罗斯国家，也改变了世界，但是在经济和意识形态上是失败的。
俄罗斯和普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普京要带领俄罗斯走向何方？这样的问题是21世纪20年代普京和俄罗斯必须要面对的。梅德韦杰夫辞职以及普京的宪法修订，也是对这一问题的回应或者是破题。2019年3月，俄罗斯总统助理苏尔科夫在《独立报》发表了《普京的长久之国》，总结了“普京主义”，其实就是解释普京与俄罗斯国家的关系，其中提出了“深层人民”的概念，无论是哪种国家形式，在何种历史时期，俄罗斯都拥有无条件信任最高领袖的“深层人民”。可以说，普京和俄罗斯国家之间的纽带是“深层人民”，由此来看，这种理论也是试图确立“普京的国家”这样一种观念和思想。至于说，以何种方式实现和呈现“普京的国家”都是可以讨论和探索的。
梅德韦杰夫的去向也是颇令人关注，普京增设了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而主席就是普京本人。联邦安全会议相当于美国的国家安全委员会，是最高安全决策机构，现任秘书是帕鲁舍夫，出身克格勃。梅德韦杰夫虽然不担任总理了，梅普组合终结了，但梅德韦杰夫也算是软着陆了。众所周知的是，梅德韦杰夫与普京之间是有比较大差别的，代表了不同的政治理念，普京是斯拉夫主义的代表，而梅德韦杰夫是现代化派。由主管国内经济的总理转向联邦安全会议的副主席，跟梅德韦杰夫的“专长”似乎并不匹配。另外，俄罗斯经济社会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要说梅普组合，就连普京的支持率也在下滑。卸任总理的梅德韦杰夫应该说在俄罗斯历史上，尤其是普京时代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被提名总理的米舒斯金会不会是普京的接班人？不能轻下断言，距离2024年大选，还有四年时间，普京有充足的时间去调整和试验。接班人可能并不是普京政治构想中最关键的一环，而是国家权力的结构，国家杜马、联邦政府、联邦安全会议以及普京提及的国务委员会之间如何分配权力，才是关键的。有些媒体猜测，普京将权力转移到议会和政府，会不会以总理的身份延续自己的权力，这样的情节已经出现过了，效果并不完全满意。当年叶利钦将俄罗斯总统权力交给普京的时候说，“照顾好俄罗斯”。二十年过去了，普京也许需要直面这个当年的政治托付了。
梅德韦杰夫为何走人？普京想防止出现强人 离任后可能继续充当俄罗斯政治权利操盘手
据俄罗斯国际文传电讯社报道，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15日说，根据《宪法》第117条，俄罗斯联邦政府全体辞职。
据“今日俄罗斯”报道，普京15日提议俄罗斯联邦税务局局长米哈伊尔·米舒斯金为新一任政府总理候选人。
辞职与宪法修改有关
梅德韦杰夫15日解释辞职理由，说这个决定与对宪法进行修改有关。
梅德韦杰夫说，普京已经作出一系列改变指示，那些变化方案一旦付诸实施，将“改变我们权力的平衡”，涉及行政、立法和司法体系。政府应该向总统提供为实现变化而做出必要决定的机会。
当天早些时候，普京向俄议会两院发表国情咨文，并提议修改宪法。他提议的内容包括扩大俄国家杜马（议会下院）和联邦委员会（议会上院）权限、强化俄联邦国务委员会地位和宪法在法律中的优先地位。
普京感谢梅德韦杰夫所做工作，任命后者出任俄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请俄政府充分履行职责直至新政府成立。
“感谢你们为现阶段我们共同工作所做的一切，我对现在取得的成果表示满意，”普京说，“（我们）并非解决所有事情，但任何事情从来不会完全解决。”
普京说，梅德韦杰夫经常处理防务和安全事务，“在不久的将来……将设立（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职务。我们知道，总统是（联邦）安全会议主席”。
复旦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副院长、教授冯玉军指出，联邦安全会议是一个宪法性的权力机构，是非常重要的决策部门，掌管有关国家安全、对外事务一系列重要议程，某种程度上类似苏共时期的政治局。现在让梅德韦杰夫做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这一职务，是对梅德韦杰夫长年忠心的回报，也可能是对梅德韦杰夫下一步的发展埋下伏笔。
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的级别虽然没有总理高，但在实际政治运作上，也是一个重要的决策者位置。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认为，梅德韦杰夫政府辞职，为总统普京推动改革、削弱潜在竞争对手扫清了道路。
因为工作“不达标”辞职？
尽管梅德韦杰夫将“修改宪法”作为辞职理由，但不少分析人士认为，“小梅哥”率领的内阁未能实现普京设定的政治经济发展目标，可能也是一大原因。
“梅德韦杰夫辞职是合乎逻辑的，”国家杜马议员谢尔盖·卡赞科夫表示。他认为，梅德韦杰夫政府“不能”执行普京提出的措施，例如提供生育补贴等。“社会福利的大幅扩大与政府的自由经济路线背道而驰。很明显，这超出了现任政府能力范围。”
冯玉军也对梅德韦杰夫政府突然辞职不感到意外。他认为在俄罗斯当前政治经济不景气、普京面临政治社会压力的形势下，总理辞职是早晚会发生的事。
议会可能获得更大权力
俄罗斯“报纸网”和《金融时报》指出，普京设想的宪法修正案包括：未来总统任期限制在两届以内；允许议会下院(杜马)任命总理和内阁；并赋予上院确认俄罗斯强大的安全部门负责人和法官的权力。概括地说，就是将大大提升议会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作用。
普京15日在发言中强调，没有必要修改俄罗斯宪法本身，因为1993年通过的现有文件的潜力“远未用尽”。他提议通过赋予国家杜马确认总理候选人提名和代表政府成员的权利，借此提高杜马的地位。此外，根据普京的提议，上院的作用也会增加，能够使宪法法院和最高法院的法官下台。
“报纸网”称，普京的提议在总统和议会之间创造了更大的权力平衡。
普京15日还提到了近年来备受争议的宪法条款，即同一个人不能连任两届以上总统。普京表示:“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有原则的问题，但我同意。”目前俄罗斯现任总统的宪法任期将于2024年结束。
并非借此延长任期？
普京有关修改宪法的提议，并非临时起意。
去年12月19日他举行年度大型记者会时曾表示，宪法是活的工具，应当符合社会发展。但无需更改宪法的基础部分，俄罗斯宪法第一章不容侵犯，此外不排除会对俄宪法做出变动。《金融时报》去年12月底援引政治分析人士的话指出，普京可能会寻求继续主政。
对于外媒评论普京想借此延长任期，冯玉军认为可能性不大。专家认为，普京已经修改过宪法，多做了两任总统，再谋求修改宪法、寻求连任不明智。当然，通过修改宪法做出一些相应调整，为2024年后整个俄罗斯政治框架的调整做铺垫则有可能。其中一个重要趋向是类似哈萨克斯坦，即相应削减总统权力，让各机构之间的权力更加平衡，也防止在普京之后出现一个不可预料的强人，集总统大权于一身，这是普京要做的。
路透社认为，普京提议将权力从总统手中转移到议会和总理手中。此举可能会让他在离开克里姆林宫后继续充当俄罗斯政治权力操盘手。
在俄罗斯政治分析人士康斯坦丁·卡拉切夫看来，总统提出的改革似乎是政治过渡的开始。通过一系列的宪法改革，普京为自己保留了回旋余地，可能性空间仍然很大。
谁是普京的接班人？
梅德韦杰夫宣布俄政府辞职的消息在北京时间15日深夜刷屏。一时间猜测纷纷，随着后续消息不断释出，我们已经可以做出一些判断。
一、“梅普配”没有分手。普京提议梅德韦杰夫出任俄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一职，而普京自己是该机构的主席。此外，梅德韦杰夫仍然担任执政党“统一俄罗斯”党主席一职。
二、俄罗斯政府没有内乱。普京提议经济专家、税务局长米舒斯金出任总理一职，已获执政党投票一致批准，料将很快在俄罗斯国家杜马（下议院）通过。
三、俄罗斯国内很平静。许多人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四、普京在下一盘大棋。在梅德韦杰夫请辞同一天，普京发表了国情咨文，内容涉及对俄罗斯宪法的一些“根本性变化”，将“对整个权力平衡产生重大影响”（梅德韦杰夫语）。
考虑到2024年普京将不再担任总统，给足提前量为“后普京时代”做准备，普京必然有所布局。有俄罗斯问题专家用18个字总结：
卸担子、选准人、（逐步）交（部分）权力、退二线、把方向、控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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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次调整，有俄罗斯的专家分析，这是由于总统的权力和议会的权力均未到期，因此总统有提交新总理候选人的资格。
也就是说，普京卡点卡得很准确。
这并不让人意外，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讲，选时机、占先机属于基本操作。
“后普京时代”这盘棋，普京想怎么下，为什么要这么下？
先看看普京自己是怎么说的。
在国情咨文中，普京对宪法提出的修改建议包括：
在俄罗斯领土上，宪法的地位应优先于国际法。
国家杜马应有权确认总理人选（总统保留解除总理职务的权力），并有权批准副总理和部长人选。
总统候选人应当在俄罗斯生活25年以上且没有外国国籍。
从事“确保国家安全的重要工作”的人员（部长、法官、地区领导人等）不得有外国国籍或长期居住在国外。
“强力机构”领导人应当由总统与联邦委员会协商后任命。
俄总统应保有对军队和执法机关的直接领导。
议会应对组建政府承担更多责任。
提议未来总统候选人必须在俄罗斯生活25年以上，必须是俄罗斯公民。这就排除了一些流亡的反对派人物当选总统的可能。
而建议俄罗斯议员和部长们要有俄罗斯国籍，是为了避免被西方通过制裁进行讹诈。
除这两条以外，我们看到其他几条大多是围绕杜马等关键词展开。
以往的俄罗斯权力架构是“强总统、弱总理、弱议会”式的，总统征得国家杜马同意，任命总理，如果国家杜马不同意，总统可以将其解散。而在新修改提议中，由国家杜马批准总理候选人资格，根据总理提名，批准内阁成员资格，交由总统任命。
以往副总理、各部部长等职务由总理提名，总统任命，国家杜马不参与。在新修改提议中改为由总理提名，国家杜马批准，总统任命。
很明显，这是由以往的“强总统、弱总理、弱议会”向总统、总理、议会三者更加平衡方向调整。
俄罗斯的“强总统”权力架构是由宪法予以确认的，是苏联解体之后的混乱与鲜血中产生的。
当时，俄罗斯分裂成以叶利钦为代表的“总统派”，和以哈斯布拉托夫领导的俄罗斯联邦立法机关为代表的“议会派”。双方就俄罗斯应该施行“总统制”还是“议会制”争论不休。
1993年10月3日，叶利钦炮打立法机关所在地“白宫”，冲突造成142人死亡，744人受伤。经过这次流血事件，俄罗斯的强总统制确立了下来。
然而，由于叶利钦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凋敝，政治纷争剧烈，政权疲于应付各种突发状况，强总统制缺乏力量根基，能发挥的余地很小。
直到普京时期到来，事情才发生了转机，普京领导俄罗斯政府打击分裂势力和恐怖主义、抵御西方干涉、维护社会稳定、重挫寡头、重塑议会力量格局，其个人与执政党获得了民众支持，强总统制由此迸发出巨大能量。
经过二十年，普京基本理顺了原先混乱的政治结构，将权力有效集中起来，维护了国家政治稳定。
但同时又有隐忧，有学者分析，普京作为魅力型领袖，围绕他的政治架构及资源是聚光灯式的：一方面，“后普京时代”的领导人能不能具备与普京一样的威望，这是普京不得不考虑的；另一方面，聚光灯式的安排也削弱了总理、议会和地方的主观能动性，让俄罗斯政治出现“乱—治—滞”的变化轨迹，普京作为锐意的改革者，不会让俄罗斯政治出现这样的原地踏步。
未来，俄罗斯政治权力架构中总统、总理与议会的地位可能将更趋向于平衡，这是普京为“后普京时代”下棋取的势，不管接班人是谁，架构得先搭好。
但无论怎么变，有两点应该不会变：俄罗斯不会实行西方式“三权分立”，也不会变成一个松散邦联制国家。俄罗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中央集权作为中心，将境内184个民族，80余个联邦主体统一到一个利益共同体中，从而消弭政治分裂的风险，这是苏联解体带给俄罗斯的深刻教训。
强化俄罗斯安全委员会，这一条也带给外界许多遐想。
安全委员会是隶属于总统的会议咨询机构，其成员基本包括了总理、安全局长、外交部长、国防部长、总检察长、财政部长等在内的所有“大员”，因此也被成为“政治局2.0”。
宪法中并没有对安全委员会有多大权力做具体规定，其影响力的大小因安全会议秘书的个人影响力和行动力而异，总体来说，这些年安全委员会并没有发挥对重大问题的协商作用。
有专家向刀哥分析，未来俄罗斯安全委员会未来会不会做出安排，由退休总统直接任主席，作为国家权力的“第二中心”。普京像纳扎尔巴耶夫一样成为国家战略领袖，在二线上指挥几架马车发力，目前还不好说，但存在这种可能性。未来，普京有可能做安全委员会主席，有可能做议长，也有可能做统一俄罗斯党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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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搭好了，普京接班人这个位置，2024年后谁来坐呢？
在昨天之前，可能绝大多数人认为梅德韦杰夫应该是最可能的人选。
俄罗斯“newsland”网站的文章称，在之前的所有民意调查中，领先者都是总理梅德韦杰夫。无论何时以任何理由宣布提前举行大选，他都将成为继任者。另外，作为统一俄罗斯党主席，他是俄领先政治力量的代表。
那么，梅德韦杰夫从总理的位置上辞职，就一定意味着他没有机会在2024年之后成为权力接班人了么？这个答案其实并不确定。
普京对梅德韦杰夫有没有不满，是存在悬念的。一位研究俄罗斯问题的知名专家告诉刀哥，从俄罗斯一些学者和媒体的说法来看，可能在对西方的关系上，梅德韦杰夫与普京有些分歧。另外，在苏联历史人物的评价上，两人可能也有一些不同。
当然，最主要的是在国内经济改革上，可能普京认为梅德韦杰夫的工作成效不大。从现在看自由主义经济模式对俄罗斯的经济改革和发展并不灵。但是，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考验的还是综合把握能力和决断力。
这位专家说，把梅德韦杰夫放在俄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的职位上，其实是让他在一个更高的位置上再“综合锻炼”一下，对国家安全和司法领域工作也有更多的参与。四年时间毕竟还是挺长的。
而且，从年龄上来看，生于1965年的梅德韦杰夫比普京小了13岁，属于合适的权力代际差。
当然，除了梅德韦杰夫之外，还有其他一些政治人物也在“热门接班名单”中。
“newsland”网站和瑞士《新苏黎世报》都提到了一个人，图拉州州长阿列克谢·久明。
久明的职业生涯就是从克里姆林宫开始的，早在20多年前，他就任职于俄总统安保部门。多年来，他陪伴在普京的左右，为他的个人安全负责，是普京最为信赖的身边人之一。
久明的人生轨迹发生重大跃迁是2014年，他成功地领导了克里米亚回归俄罗斯的特别行动。普京对他有关稳定克里米亚局势的工作也很满意，因为一切都在和平中进行。之后，他迅速升任国防部副部长，2016年转任图拉州州长。
同时拥有军队和地方管理经验，这被认为是阿列克谢·久明成为总统接班热门人选之一的最大优势。有媒体还注意到，普京这些年度假休闲，图拉州成为首选目的地。此外，久明也是普京打冰球时的铁杆队友，足见普京对他的信任。
当然，生于1972年、目前才47岁，也是久明的一个非常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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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距离2024年还有4年的时间，什么都有可能。
就像在昨天之前，可能很多媒体对突然被普京提名的米舒斯金感到非常陌生。甚至，连俄罗斯媒体之前对他的报道也少之又少。
为什么米舒斯金会受到普京的青睐？
最主要的因素，还是经济。
俄罗斯政界人士将这位总理候选人，描述为真正的专业人士。
上世纪90年代，他一直在计算机和IT行业工作，拥有原俄罗斯政府国民经济学院经济学学博士学位。
之后，米舒斯金长期在俄罗斯政府财税领域工作。
在担任联邦税务局局长的近10年时间里，他多次因为工作成绩优异，而受到国家级的表彰和奖励。
米舒斯金还曾被英国《金融时报》称作“未来税务员”，称赞他通过引入实时数字化系统（大数据和云计算）在俄罗斯创建了“税收管理的未来”系统，不但减少了大量纸质文书工作，还大大提高了俄罗斯财政收入。
有不少俄罗斯资深政治家表示，米舒斯金也比任何人都更了解现代技术，而且这位总理候选人非常负责任、有规划性，这在当今是非常重要的。
中国社科院俄罗斯问题专家吴恩远告诉刀哥，普京更多还是着眼于现在，当前俄罗斯经济上升动力不足，经济上缺乏活力，人民群众的收入也没有提升。比如，俄罗斯现在在职的教授，一个月收入才3000元人民币，退休的才1500元人民币，这个水平比较低了。
吴恩远认为，米舒斯金虽然之前在俄罗斯政坛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应该是经济界里实干型的人物。能被普京提名为新的总理，第一，总体政治立场上应该与普京接近，普京也了解他。第二，经济工作出色。他这十年一直担任联邦税务局局长而且税款一直上升，说明工作能力很强。
所以，未来他的责任是改善人民生活水平，解决经济增长停滞的问题。如果米舒斯金在接下来的4年里成绩出色，他完全有可能由一匹“黑马”，转变为“头马”。
当然，在过去十年时间里，曾经被列入“普京接班人”名单的人还有不少。
比如库德林，苏尔科夫，绍伊古，拉夫罗夫等。
绍伊古和拉夫罗夫不用介绍了，分别是现任防长和外长，被誉为普京的“左膀右臂”。
库德林则是普京的老朋友，两人曾长期共事，在圣彼得堡市前市长索布恰克麾下任职期间，保持着近似的升职速度。普京领导圣彼得堡对外经济委员会时，库德林领导财政委员会。再往后，两人几乎同时成为圣彼得堡市副市长。
库德林此前曾担任俄罗斯副总理兼财政部部长，2011年因与时任俄总统梅德韦杰夫产生争执辞去了副总理和财长的职务。后来受普京亲自邀请，重新出山，现任俄联邦审计署署长。
库德林是俄罗斯著名的经济学家，多年来一直在经济政策上向普京提供建议，被视为克里姆林宫最资深的自由派。
但是，库德林更像是普京的密友，并非是接班人的角色。
至于苏尔科夫，在俄罗斯政坛早已成名。曾担任俄政府副总理，现在是总统助理。苏尔科夫于2019年2月在俄罗斯《独立报》刊登署名文章，题为《普京的长久国家》。这篇文章让他再次受到舆论关注。
苏尔科夫现年55岁，被誉为克里姆林宫的“首席政治谋士”、“红衣主教”。十几年前，正是他所提出的“主权民主理论”引起了各方面的高度关注。
但是，苏尔科夫在政府管理方面的才干，似乎并不像他在政治理论方面那么突出。所以，能否成为普京的“接班人”，一直被画上问号。
站在2020年的当下，可能我们确实无法准确预测4年后，普京会做出什么选择。一如在20年前，当叶利钦推出外表年轻、精干的普京作为自己接班人时，很多人也没预料到，就是他开启了俄罗斯的“普京时代”。
连政坛“常青树”纳扎尔巴耶夫都承认，20年前，没人想象得到普京会给俄罗斯带来如此巨大的改变。
他说，“叶利钦选继承人选择了很久，最后才确定是普京”。
现在的俄罗斯依然处在“普京时代”，正在向“后普京时代”过渡。可以确定的是，“后普京时代”依然将延续普京路线。正如专家所说，普京未来在什么位置上，俄罗斯的决策中心就将在什么位置上。
（感谢张树华、王海运、吴恩远老师为本文提供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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